(说明一下,我忘记同名旧帐号的密码了,不得已开了个新的。
现在为了把我写的影评纳入新账号,只好出此下策,再贴一遍。
)伯格曼84岁高龄执导的片子,看得到伯格曼个人生活的影子。
同样八十高龄的Johan那种stubborn、刻薄、精明和控制欲,似乎是伯格曼某种性格特征的投射。
而Henrick与Karin父女间的掌控与反掌控、既爱又恨的情感,则让我想起Haneke的Piano Teacher里那对母女。
不同的是,Karin最终挣脱了父亲的畸爱,冲出樊笼,重获人生。
而Erika一边努力挣脱来自母亲的掌控,一边不由自主地陷入另一种权力争斗,最终沦为权力结构的双重牺牲品。
Anna,伯格曼好像钟情于叫这个名字的女人。
拥有这个名字的女人似乎总是爱的化身。
在Cries and Whispers里,作为女仆的Anna用她无私的爱努力维护住主人一家行将瓦解的亲情关系。
在这部电影里,Anna的爱如同神的光,照射在每个人身上。
前一个Anna遭到不公正的对待,而这部影片里的Anna却得到较好的结果,被两代人共同怀念和追悼。
连与她素未谋面的Marianne也不禁怀想:Anna经历过什么?
她走路的姿势怎样?
她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这个已经不在的人,仿佛一颗最精巧的螺丝钉,把零散的人物和事件钉在一起,不叫它们失散。
又像用圆规作图时那个不动的支脚,是一切的中心,电影里所有的人物都和她直间或间接有关,都受到她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即便在死后,她仍然统领着房子里的每个人。
这一点又有点像《蝴蝶梦》那个从未出现过的 Rebecca。
伯格曼在片花里说,他拍这部电影的初衷与他最后一任妻子Ingrid 的去世有关。
那时,他对着亡妻的照片想,从此我再也见不到Ingrid了!
这样他开始构思这样一部电影。
凑巧的是,在影片里频频出现的Anna的照片,正是Ingrid本人的遗照。
在我想来,这是伯格曼刻意的精心安排。
Anna逝去,Johan家中所有的快乐都失去了,家庭面临分崩离析,每个人都感到孤独异常。
Ingrid去世留给伯格曼的大约也是此类感受。
那因为Ingrid而存在的完满世界,从此不再。
斯人已逝,情何以堪。
有人说,伯格曼的电影主要有两大主题,一是关于信仰的,主要是上帝是否存在,上帝存在的意义,人和上帝的关系等等。
二是关于人和人的交流、关系。
同样的主题也出现在 saraband这部影片里。
让我印象极为深刻的一幕是,Marianne 在小教堂与Henrik无意相遇,那时Henrik在弹奏风琴。
随后,就在那个教堂的耶稣像下,Henrik表达了对亲身父亲的憎恨,并辱骂了无辜的 Marrianne。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这段情节发生前,镜头扫过教堂里的圣像,一切都显得那么圣洁、宁静、美丽,与随后Henrik因仇恨而扭曲的面庞、痛苦的眼神、以及诅咒的话语形成了无声的对比。
我想,伯格曼是绝望的,对神的万能,对人可以被拯救的信念。
对比《Winter Light》里,那因为神的沉默而痛苦的Ericsson,Henrik的痛苦是更无药可救的。
他已经决定彻底沉沦。
Karin真的能把这个阴霾的家甩在身后吗?
她会为自杀的父亲回来吗?
伯格曼没有告诉我们。
我想这也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露出一半永远比全部露出来要诱人,伯格曼在给扮演Karin的演员讲戏时,特别这样提到。
我想这也是他的作品的一个迷人之处。
这部片子有不少惊艳之处,同时也留下许多遗憾。
当然,一部片子中只闪烁那么一瞬间的惊艳就足以成为让众人高山仰止的楷模和学习的榜样。
这部片子最另我觉得惊艳的地方莫过于它的前半段,或者是前三分之一。
随着剧情的推移,安娜的出现,安娜对丈夫,对女儿,乃至对整个家庭情感上的变化,这无疑是导演想要阐述的重点乃至高潮,但我认为,这让观众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家庭的某种特殊性上,就像看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病态事物,其观看的动机与其说是猎奇而不是观众与其家庭的某种共同性,这降低了该电影的艺术性。
当观众一味陷入追寻“未来会发生什么”的悬念中时,这未必是件好事。
我要说的惊艳恰恰与这部影片的主线毫无关系。
而是在开头的前几个片段中,尤其是第一到第二个片段中散发出的对老年与对时间的精确体现,后得知导演在拍摄此片时已有84岁高龄,在观看过程中,我想如果导演还不足60岁,那无疑他是最天才的编剧与导演。
影片从展现玛利亚的情欲开始,这本身就非常棒,一个60多岁的老年女性,她的情欲就像是一个20岁的小姑娘那么热烈。
又是那么干净。
她改变了我对老年人形成地步入黄昏,一切都归于平静的刻版影响。
当看到这一段,我甚至有去拍老年人爱情故事的冲动了。
这极大地体现出人这种动物的某种美好特质。
当然更表现出女性心理上的某些不甘于随肉体之衰老而体现出的对时间的抗争。
老年人的爱情尽管与年轻时有高度的相似,但也同时大不相同。
这时影片的另一惊艳之处。
人生已经走完了大半。
自己已有孩子,已有孙子辈,他们的爱情或情欲是建立在某种自然结构之上的。
这主要通过玛利亚与约翰在阳台上的对话表现出来。
她们回顾人生,站在超越人生的角度。
曾经也许会纠结,痛苦的往事成为嫣然一笑地瞬间。
从而达成一种简单快速的共识。
当男人已无法具备当年的英俊,强壮和热情,而只剩一副自己都不好意思展现的皮囊时,爱情仍然继续,就像时间仍然继续一样。
如果还有机会再看一般此片,我会更加详细地阐述其他闪光点。
解构,我也想分十个部分完成一部视频作品。
我也想用间离。
我如果拍摄会更加出彩,因为我是新时代更加自由的占有视频艺术的特质。
哈骊
Saraband伯格曼84岁高龄执导的片子,看得到伯格曼个人生活的影子。
同样八十高龄的Johan那种stubborn、刻薄、精明和控制欲,似乎是伯格曼某种性格特征的投射。
而Henrick与Karin父女间的掌控与反掌控、既爱又恨的情感,则让我想起Haneke的Piano Teacher里那对母女。
不同的是,Karin最终挣脱了父亲的畸爱,冲出樊笼,重获人生。
而Erika一边努力挣脱来自母亲的掌控,一边不由自主地陷入另一种权力争斗,最终沦为权力结构的双重牺牲品。
Anna,伯格曼好像钟情于叫这个名字的女人。
拥有这个名字的女人似乎总是爱的化身。
在Cries and Whispers里,作为女仆的Anna用她无私的爱努力维护住主人一家行将瓦解的亲情关系。
在这部电影里,Anna的爱如同神的光,照射在每个人身上。
前一个Anna遭到不公正的对待,而这部影片里的Anna却得到较好的结果,被两代人共同怀念和追悼。
连与她素未谋面的Marianne也不禁怀想:Anna经历过什么?
她走路的姿势怎样?
她笑起来是什么样的?
这个已经不在的人,仿佛一颗最精巧的螺丝钉,把零散的人物和事件钉在一起,不叫它们失散。
又像用圆规作图时那个不动的支脚,是一切的中心,电影里所有的人物都和她直间或间接有关,都受到她直接或间接的影响。
即便在死后,她仍然统领着房子里的每个人。
这一点又有点像《蝴蝶梦》那个从未出现过的Rebecca。
伯格曼在片花里说,他拍这部电影的初衷与他最后一任妻子Ingrid 的去世有关。
那时,他对着亡妻的照片想,从此我再也见不到Ingrid了!
这样他开始构思这样一部电影。
凑巧的是,在影片里频频出现的Anna的照片,正是Ingrid本人的遗照。
在我想来,这是伯格曼刻意的精心安排。
Anna逝去,Johan家中所有的快乐都失去了,家庭面临分崩离析,每个人都感到孤独异常。
Ingrid去世留给伯格曼的大约也是此类感受。
那因为Ingrid而存在的完满世界,从此不再。
斯人已逝,情何以堪。
有人说,伯格曼的电影主要有两大主题,一是关于信仰的,主要是上帝是否存在,上帝存在的意义,人和上帝的关系等等。
二是关于人和人的交流、关系。
同样的主题也出现在 saraband这部影片里。
让我印象极为深刻的一幕是,Marianne 在小教堂与Henrik无意相遇,那时Henrik在弹奏风琴。
随后,就在那个教堂的耶稣像下,Henrik表达了对亲身父亲的憎恨,并辱骂了无辜的 Marrianne。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这段情节发生前,镜头扫过教堂里的圣像,一切都显得那么圣洁、宁静、美丽,与随后Henrik因仇恨而扭曲的面庞、痛苦的眼神、以及诅咒的话语形成了无声的对比。
我想,伯格曼是绝望的,对神的万能,对人可以被拯救的信念。
对比《Winter Light》里,那因为神的沉默而痛苦的Ericsson,Henrik的痛苦是更无药可救的。
他已经决定彻底沉沦。
Karin真的能把这个阴霾的家甩在身后吗?
她会为自杀的父亲回来吗?
伯格曼没有告诉我们。
我想这也正是他高明的地方。
露出一半永远比全部露出来要诱人,伯格曼在给扮演Karin的演员讲戏时,特别这样提到。
我想这也是他的作品的一个迷人之处。
我看的只是下半部,上半部以后有机会弄到再看吧。
“我希望你死于一种恐怖的疾病。
”提到了《安娜的爱情》,算是对自己拍的电影的回顾和导演自己作为观众的解读。
女儿对父亲说她不想当独奏者,想领导一些人一起演奏。
她看着精神失常的女儿,苍老。
影片分9个小节讲述了在跟约翰离婚30年后,玛丽安决定到约翰家看望这个多年未见的前夫,并在他家里感受到约翰孤单的晚年生活并不顺心,同时,玛利安认识了约翰与前妻的儿子恩里克以及恩里克21岁的女儿卡琳娜,她发现这三代人之间并不那么和谐,他们彼此那么需要对方,可又无法彼此理解。
在短暂居住的日子里,玛丽安感受到30年前人与人之间那种沟通和理解的困难仍然存在,这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
“萨拉邦德”是一种源自西班牙的古代舞曲,从古典音乐的角度上讲,萨拉邦德意味着严肃、缓慢而沉重。
在影片中,萨拉邦德是卡琳娜一直练习的曲子,意味着她与父亲之间最后的沟通。
对三代人内心痛苦和不安的描述,使我仿佛回到了久违的伯格曼的内心世界,依稀是伯格曼的影子,那个熟悉的安娜的照片和丽芙·于尔曼的面部特写,那种朴素但深邃的对话,那种独步遐思般的节奏,伯格曼没有声明,可我似乎读到了几十年远离人群独居的生活,一个费罗岛怎么能承载一颗如此怦然跳动的灵魂?
当初拍摄《婚姻场景》就来自伯格曼个人情感生活的困扰,事隔多年,伯格曼再次把个人的心灵境遇用影像表达出来,精彩依然,令人感动。
“萨拉邦德是一种慢速三拍子,强音在第二拍的舞曲,十五世纪起源于波斯,十六世纪流行于西班牙。
曲调严肃、沉缓、庄重、哀伤,不重旋律性,以和声结构缓慢推展。
博格曼在本片中选用巴哈大提琴无伴奏组曲第五号中的萨拉邦德舞曲,第五号组曲是巴哈六首组曲中最特别的一首,其中的萨拉邦德舞曲全以单音演奏,与其它用复弦演奏的组曲不同……”影片的人物并不复杂,只有四个人---前妻玛丽安、老知识分子约翰、其子恩里克、孙女卡琳娜,萨拉邦德曲调贯穿全片,将电影分成主要以二人对话情景为主的9段,表达了四位主角复杂的心境和感受。
玛丽安前去探望离婚几十年的约翰,发现他被孤独折磨着,虽然物质充裕、窗前有大好美景,但他显然并不快乐;恩里克怀才不遇,与父亲交流困难,关系一向不睦;卡琳娜才华出众,但在坚持理想问题上与父亲也有严重冲突;玛丽安在影片中担当着穿针引线的作用,她将摄影镜头连同观众的目光一一引导到这个祖孙三代的家庭,通过谈话逐渐挖掘出他们的内心,也逐一揭示了他们多年来形成心结的原因;另一个贯穿始终的核心人物是不露面的卡琳娜的母亲安娜,她沉静美丽、温柔可人、富有爱心,在这个家庭里,她是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约翰因为这个媳妇而对儿子的态度有所缓和,恩里克在她逝世后几乎崩溃,卡琳娜更是深爱着母亲,她安抚、沉静的女性力量调和着家庭暴烈的气氛,他们各自爱着对方,但不懂如何表达。
影片开头和结尾都由玛丽安的独白完成,她将分割几十年的时空用照片和影象连接起来,叙述了关于爱恨在时间里的无力掌控,关于人们在不同关系里的碰撞。
有时仅仅有爱是不够的,因为爱也会蒙蔽人的眼睛,我们更需要的是用心灵去看待世界看待他人。
所以我们会有那么多痛苦,因为明知道有爱,也仍会质疑,因为我们无法原谅自己,就像无法原谅所爱的人一样。
有一个镜头印象很深刻:玛丽安在教堂碰到恩里克,谈话结束后,玛丽安在静默的灰尘光芒中徐徐回身,看到圣父怀中的圣子眼光无邪地瞪视着,有影射作用。
2003年,八十五岁的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为瑞典国家电视制作了电视电影《萨拉邦德》。
这部电影是他1973拍摄的电影《婚姻即景》的续篇。
《婚姻即景》细腻而深入的探讨了当代中产阶级夫妻的各种情感问题和冲突。
上映后获得很大成功,引起社会广泛讨论。
时隔30年,伯格曼再次带领观众走入已到暮年的主人公的情感生活中,此时女主演的扮演者丽芙•乌曼63岁,男主演的扮演者厄兰•约瑟夫森76岁。
萨拉邦德是巴赫的一组舞曲。
影片中卡琳娜正在学习的即是这种乐曲。
萨拉邦德源自一种西班牙舞曲,这种乐曲曲调严肃沉缓,庄重哀伤,不重旋律性,以和声结构缓慢推展。
在这样的音乐中,从不和谐的开始,隐约可以看到哀伤而又无奈的结束。
伯格曼秉承着以往一贯的对爱的匮乏的主题的探讨。
在伯格曼看来,爱是唯一能够拯救人类的力量,但是爱的匮乏是人类在文明过程中付出的代价。
他的作品往往都有一个残疾角色或垂死的人,这些眼前的残疾和即刻的垂危,都是人们内心疾病的外现,人们丧失了爱和被爱的能力,失去了信仰和方向。
影片除去序曲和尾声,共十小节。
分别是探访、卡琳娜的倾诉、关于安娜、亨利和约翰、巴赫、抉择、安娜的信、萨拉邦德、残酷的一刻、破晓之前。
影片的人物关系全部用双人对话这种人物沟通的最小单位的方式呈现,卡琳娜的选择是影片的主线,卡琳娜的反抗、犹豫、出走构成了故事的大部分的内容,期间,伯格曼深入细致的分析了恩里克对卡琳娜畸形的爱、约翰与恩里克的对峙、约翰对玛利安的需要。
卡琳娜卡琳娜是美丽的,蓝色的眼睛,细致的脸庞,金色的头发在身后扎起一条漂亮的辫子;卡琳娜是有主见的,知道自己是需要在乐团里工作,而不是成为一名独立演奏者;卡琳娜是勇敢的,她拒绝接受父亲和祖父的安排,选择去和朋友到德国的青年训练营。
当卡琳娜与恩里克就选择发生争执,卡琳娜用力挣脱恩里克的臂膀,在林中拼命奔跑,滚下斜坡,此时镜头落在坡下的浅水旁,卡琳娜跃过浅水,在镜头外,卡琳娜大声的呼喊发泄,镜头内只留下水面泛起的浅浅波纹。
如此充满生命力的女孩怎能被禁锢,被伤害?
这样的女孩应该是被祝福的,而不应背负道德上的谴责。
恩里克在妻子安娜眼里,恩里克,敏感、体贴、充满了爱;在女儿卡琳娜眼里,恩里克,对自己管教严厉却很温柔;而在父亲约翰眼里,恩里克,是如此的肥胖,如此的充满热情,从来就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恩里克的心里汇聚着过度的爱和极度的恨。
恩里克始终无法宽容父亲约翰,对约翰充满了恶毒的诅咒,恨使恩里克早已陷入生命的孤岛,是安娜的爱救了恩里克,但安娜无法改变恩里克。
安娜死后,平衡被打破,一切又恢复原样,恩里克对约翰的恨还在,对卡琳娜的爱也变成畸形。
当恩里克觉得活着变成了习惯,卡琳娜变成自己活下去唯一的理由时,结局注定是一场悲剧。
影片接近尾声,当卡琳娜离开后,恩里克彻底绝望了,恩里克吞下大量安眠药,割破自己的手腕和脖子,被人发现赤裸着身子躺在屋里。
看看周围,在我们之间有多少人不是也同恩里克一样生活在生命的孤岛上么?
约翰晚年的约翰,孤独的住在森林深处的别墅里,远处的风景美的像风景明信片。
约翰很富有,还是一样的自私。
在他心中,爱早已枯萎,只剩躯壳,活着只是一种习惯。
他亏欠恩里克么,亏欠玛利安么?
他无法面对自己,只有躲在书房里,躲在贝多芬的音乐里,耗尽最后一点生命。
玛利安来了以后,约翰一直困扰着。
终于一天晚上,焦虑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深夜,他穿着睡衣,站在玛利安的房间外,却没有勇气打开房门,又不愿离开,只是蜷缩在地上抽泣。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那里抽泣。
这是最让我动容的一节。
后来,约翰还是打开了房门。
站在玛利安面前,约翰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做作的笑声。
玛利安让约翰躺在自己的身边,约翰脱去了衣服,玛利安也脱去了衣服。
当玛利安脱去衣服的时候,光虽在玛利安的身后,但脸上有着柔和的光影,有一种圣洁的美。
最后,约翰和玛利安赤裸的躺在一张床上。
此时,有种坚硬的东西在溶化。
玛利安离开后,约翰和玛利安一段时间后就断了联系。
一个人永远无法改变另一个人,该在的还在。
玛利安玛利安的两个女儿,一个在澳大利亚,平时只是电话和书信往来;另一个却逐渐认不得任何人了,住在精神病院里。
玛利安老了,人际的疏远,心灵也开始麻木。
当玛利安捧着安娜的照片,似乎又重新感到体内某种东西的存在。
当玛利安再次去看病院里的女儿时,玛利安又感觉到了她的女儿的存在。
抚摸着她的女儿的面庞,玛利安泪流满面。
安娜安娜是影片的核心。
在安娜死后,一切开始变得失控,像约翰所描述的,比黑暗更加黑暗。
这里有一个显然的隐喻,安娜自己大约正是“生命中最难解之谜”的答案。
影片最后,玛丽安捧起安娜的照片,也不禁想象着安娜说话的样子,走路的样子。
相框里沉默微笑的安娜,就是那缺失的爱。
她存在过,也将继续存在。
这也许就是伯格曼想告诉我们的吧。
2007年7月30日(瑞典当地时间),英格玛•伯格曼于法罗岛逝世,享年89岁。
伯格曼这部遗作是《婚姻生活》的后传,然而不管怎么看,都不仅仅是一部续写而已。
很遗憾看之前没有看一下婚姻生活,真是太失策了。
但是这个故事,就算不看前作也不会有丝毫不理解的地方。
伯格曼的一生,几乎所有作品都是对家庭、婚姻、哲学、道德等等命题的思考,可以看出来他想得很深,很多,表达出来就难免晦涩了。
基本上他只表达自己想表达的,而观众根据电影自行理解,这时候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刚刚接触伯格曼,还没有对导演的作品以及生平很熟悉,希望接下来可以慢慢了解更多。
再说萨拉邦德。
全片的自我剖白,非常震撼,简直是一个老人家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关于家庭,他甚至还隐晦地讨论了乱伦这种伦理问题,这里是我唯一不太明白的地方。
说实在的全片看下来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感觉还是应该结合导演生平还有其他作品一起分析才对。
这是我看的第二部伯格曼的电影,明明刚接触,却一上来就看了遗作,也是考虑不周啊。
“萨拉邦德是一种慢速三拍子,强音在第二拍的舞曲,十五世纪起源于波斯,十六世纪流行于西班牙。
曲调严肃、沉缓、庄重、哀伤,不重旋律性,以和声结构缓慢推展。
博格曼在本片中选用巴哈大提琴无伴奏组曲第五号中的萨拉邦德舞曲,第五号组曲是巴哈六首组曲中最特别的一首,其中的萨拉邦德舞曲全以单音演奏,与其它用复弦演奏的组曲不同……”影片的人物并不复杂,只有四个人---前妻玛丽安、老知识分子约翰、其子恩里克、孙女卡琳娜,萨拉邦德曲调贯穿全片,将电影分成主要以二人对话情景为主的9段,表达了四位主角复杂的心境和感受。
玛丽安前去探望离婚几十年的约翰,发现他被孤独折磨着,虽然物质充裕、窗前有大好美景,但他显然并不快乐;恩里克怀才不遇,与父亲交流困难,关系一向不睦;卡琳娜才华出众,但在坚持理想问题上与父亲也有严重冲突;玛丽安在影片中担当着穿针引线的作用,她将摄影镜头连同观众的目光一一引导到这个祖孙三代的家庭,通过谈话逐渐挖掘出他们的内心,也逐一揭示了他们多年来形成心结的原因;另一个贯穿始终的核心人物是不露面的卡琳娜的母亲安娜,她沉静美丽、温柔可人、富有爱心,在这个家庭里,她是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约翰因为这个媳妇而对儿子的态度有所缓和,恩里克在她逝世后几乎崩溃,卡琳娜更是深爱着母亲,她安抚、沉静的女性力量调和着家庭暴烈的气氛,他们各自爱着对方,但不懂如何表达。
影片开头和结尾都由玛丽安的独白完成,她将分割几十年的时空用照片和影象连接起来,叙述了关于爱恨在时间里的无力掌控,关于人们在不同关系里的碰撞。
有时仅仅有爱是不够的,因为爱也会蒙蔽人的眼睛,我们更需要的是用心灵去看待世界看待他人。
所以我们会有那么多痛苦,因为明知道有爱,也仍会质疑,因为我们无法原谅自己,就像无法原谅所爱的人一样。
有一个镜头印象很深刻:玛丽安在教堂碰到恩里克,谈话结束后,玛丽安在静默的灰尘光芒中徐徐回身,看到圣父怀中的圣子眼光无邪地瞪视着,有影射作用。
伯格曼的生日看完他最后的作品。痛苦,还是痛苦,《婚姻生活》的续集,这次辗转来回更多是家庭、父子、爱人之间的折磨与控制。我想靠近你,我一直想,可是无法和解无法救赎。父亲宛如《野草莓》里的伊萨克和《秋日奏鸣曲》的母亲的混合体,对儿子的冷漠,对世界和死亡的恐惧:“他做什么都失败,自杀都死不了。”
830|第一部伯格曼,如坐针毡,只好在心底默念十遍“这就是大师”,并祈祷这不是他的真实风格。
卡琳的女演员就像一团火,在全是腐叶的池水旁一个人干烧.她的几场戏被动的凸显老戏骨就是老戏骨.伯格曼的遗作是这般,莫名的心疼.
依旧强烈的舞台感,以玛丽安和约翰的故事来作为终曲,是延续,亦是回眸,挺好。
亲情、婚姻和爱情应该是伯格曼永远的主题和痛。不懂感情的祖父,被扭曲的父亲和被压迫的女儿……这一切有出路吗
3.8 生活最後留給我們的是沒有辦法言述的安靜,是造物裡的一片風景。安娜的不多言和行動中的愛盡是所有人心中的最柔軟處。(卡琳的表演太出戲了⋯)
三星半。伯格曼最后一部晚年的醒悟。通过外人的访入来讲三代人三个人的亲情还是通过常用的场景对话。儿子这个角色太伤感了人生巨大的失败充斥着父亲和女儿的“爱的伤害”当然伤害是互相的忘不了那震惊绝望哀伤略带乞求的眼睛特写。一个拥抱能带来什么?
伯格曼遗作。延续《婚姻生活》的人物讲述的全新的故事。伯格曼借约翰与他儿子的角色,在电影中重新审视了自己与孩子、与父亲的关系,并用几近冷酷的方式宣布“自己从未爱过孩子”,也绝情地表达了自己对父亲无法和解的厌恶。爱情已经不是年迈的伯格曼想要讨论的内核,亲情也许才是伯格曼人生结束前化身魔鬼煎熬他的东西。亨里克与女儿卡琳舌吻的镜头有恶心到我。卡琳演员演技太差了…
我只想说,约翰别墅前面的风景真美,亨里克和卡琳的乱伦真变态!
老伯还是那么细腻,画面很美;难道人只有到了两鬓斑白垂暮之年,才能学会淡然?
行将就木总会对终点充满恐惧,回望过去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被迫主动反省,于是我们看到了家庭关系中的男性成员们的所作所为,那些自私的暴力的自以为是的扭曲的父权所产生的一系列行为,所谓的忏悔就是将家庭中的女性成员推到一个包容的承受的甚至圣母化的角色上面,是救赎是象征唯独不是人,真诚吗?并不。这虚妄可鄙的故事唯一的作用是抚慰戏里戏外一干创作者的灵魂,自幻象中得到谅解,让人恶心。
不是我最爱的伯格曼,但关于人与人情感的刻画依然令人动容。这种情感包含着人与人之间的冷漠、隔阂、疏远,也包含着扶持、和解、解脱,这似乎是伯格曼电影一辈子的主题,怕也是李安喜欢他的原因。看着那些演员逐渐老去,容颜不在,也特别令人感怀。
典型博格曼风格,一如既往对家庭婚姻的探讨,老调重弹之下,并无太多新意。
病态的爱。欣赏不来。也不习惯片子的叙事方法还有神神叨叨的感觉
笑对生活是一种态度,善待人生是一种境界。感恩拥有的一切,珍惜身边的朋友,享受每天的阳光,快乐无忧地生活,就是最美的时光。感恩所有的遇见。
婚姻生活的续集,讨论的是家庭关系里的永恒亲密不可得。最后十分钟五星。三十年后,老年的Marianne和Johan裸身相拥。他们计划了一趟永远不会实现的去Florence的旅行,他们承诺会继续联系,他们也通过话却渐渐消于无声。No matter how close we are, we both have our own fights in life.
现在确实少了些我们能称之为经典的东西
某种意义上的重复或者延伸(《婚姻生活》的后续),只不过更加的衰老,在此之上旧调重弹,这种心力上的衰竭,更有种导演自身的悲鸣,一个导演晚年似乎都有这样的路径。老人赤身裸体相对的那一刻,激情的情欲好像存在无几,老态龙钟、不再紧致的皮肤、整个人被褶皱所包裹,同样的家庭伦理题材,好像也被这老态龙钟所淹没了。
这并不是一个模范家庭,有些人终究还是无法打开自己的内心。可能是对世界或周围的人太过失望了吧。
伯格曼最后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