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听说,99楼有打不完的游戏,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于是,爱笑的小佩,因父亲收藏反动书籍被追捕,在一场大火中,拿着菩萨的登机牌,变作云飞走了,飞往99楼;小不点的哥哥,身体里住着一个很乖的她,一个不能被看见的她,他只好带着她离开,去99楼;被恶父欺凌,被同学嘲笑的金发女孩,罩着魔术师变的隐形金鱼泡泡,再也听不到旁人的恶言,不再害怕从背后袭来的恶“鬼”,她拉着“姐姐”,一起前往99楼;小不点的父母失去了大儿子,仍忽视小不点。
小不点像隐形人,小不点想做隐形人。
魔术师便把带到99楼的电影里。
点消失后,点爸妈才发现,家里连一张点的照片都没有。
魔术师对点说,所有消失的东西必须留在99楼,因为它不见了,你才会记得。
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原以为《天桥上的魔术师》是一部奇幻喜剧,实际上是一部童真视角的悲情故事。
幸好,结局中,点爸的眼泪打破了99楼的时空,小不点戴着哥哥画的超时空手表回家了。
开头三集看不进去,大小佩的故事开始揪心了,结局这一段话差点弄哭我。
2021年實至名歸的臺灣戲劇。
刻劃的是1980年代開始風起雲湧的臺灣社會,一方面努力衝破黑暗的禁忌,一方面嘗試探索光明的未來。
雖然個人並非生活在1980年代,出生以後也從未見過象徵美好時代的中華商場,然而透過公視視角的刻劃與抒寫,我們更能深刻明白今日的一切並非理所當然,而是時刻必須慎重珍惜的結果。
例如,阿猴與小蘭在兵變與否的情感掙扎,諸如此類的故事父母輩也在多年以後不斷闡述三年兵役情感維繫的不易,尤其當年是臺北與屏東的心理與空間距離等待;至於劇中大火燒毀一家的希望,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與影射歷史事件,甚感遺憾無法在此多言其他,若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深刻研讀何謂當年。
當時,滅門血案震撼了臺灣社會的人心。
當時,玫瑰少年喚醒了臺灣社會的重視。
當時,北漂衝突象徵了臺灣社會的意象。
櫻花落瓣,轉瞬即逝。
2019年05月17日《同婚專法》通過的剎那之間,數以萬計淚水交織的臉龐,高聲吶喊歡呼的彼刻。
希望,未來一切能夠越來越好。
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经历多年的筹备,根据著名华人作家吴明益的代表作《天桥上的魔术师》而改编的电视剧,终于得以在今年跟观众们正式见面。
自二月开播,到三月落幕,赢得不少影迷的追捧,最终在豆瓣上定格为8.6分。
但论质量,哪怕上9分也不为过。
最初,这部小说也有拟拍成电影的打算,但考虑到改编的体量以及吴明益个人的意见,最终还是以10集电视剧的形式呈现。
台剧《天桥上的魔术师》由台湾导演杨雅喆编剧兼执导。
他曾凭借《囧男孩》和《女朋友,男朋友》立足影坛,后又以《血观音》斩获金马奖最佳影片,从而被更多内地观众所熟识。
而此次则是他阔别十余年后再次拍摄电视剧集,足见这位原著铁粉对这个故事的重视。
2012《女朋友,男朋友》
2017《血观音》对于《天桥上的魔术师》的影视化,吴明益本人给予了很大的肯定,评价其为“试图抓住原著精神的全新的故事”。
虽然该剧在为期一个月的播出期并没有引起轰动性讨论,但凭借极高的改编完成度、深邃的主题和艺术价值,已然足以跻身本年度最优秀的华语剧集之列,值得被更多的观众发现。
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台剧《天桥上的魔术师》讲述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华商场里几个商户家庭之间的一系列既充满魔幻又现实伤感的故事。
西门町天桥上突然到访的神秘魔术师依次见证了这些故事的发生,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去干预他人的生活和意愿,只负责实现那些想要去到传说中的“九十九楼”的人的愿望。
故事中的“九十九楼”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没有人可以做出解答,因为留在那里的人与物再也无法回来。
消失的东西必须留在九十九楼,否则它们就不再真实存在了。
这正如我们对日常生活的悲伤感悟:那些消失之物,只有在真正消失之后,你才会意识到它曾经的存在,也才会去缅怀它曾经带给你的美好时刻。
在我看来,剧中的“九十九楼”,其实是不被父母偏爱的孩子的归宿,是惨遭社会歧视和迫害的性少数者的归宿,也是无法逃出自己生命困局的所有人的归宿。
无论是形式上还是主题表达上,该剧《天桥上的魔术师》都与去年亚马逊出品的口碑不俗的科幻剧集《环形物语》接近,两者均以一种隐秘的视角讲述了人类各有不同的生命困局。
2020《环形物语》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这句台词无疑是整部剧的切入点。
整部剧正是以这句台词为起始,从而引出一个个断舍离的故事。
有恋人之间的断舍离,也有亲人之间的断舍离;有个体与其所爱之物的断舍离,也有个体与过去的自己的断舍离。
虽然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中有很多抽象的概念和隐喻,但导演杨雅喆拒绝了折中的更通俗化的改编;而是让剧集继续以延续原著精神的面目展开,对社会问题的反映埋在那些无法回头的去往九十九楼的“消失”当中。
而整部剧所关照的“消失”,远远不只是去往九十九楼的那些处于社会弱势的、不快乐的人。
用心体会的话我们会发现,“消失”的还有被时代抛下的事物。
剧中的中华商场,即是销声匿迹之物的代表,甚至可以说它是整部剧的真正主角。
这座在上世纪60年代落成、于90年代被拆除的商场,曾经是台北地区规模最大的公有综合商场,是集聚着几代台北人重要记忆的地标建筑。
即便是已经消失近三十年的今时今日,它仍然被许多人所铭记。
吴明益便是众多铭记者中的一员;某种程度上,《天桥上的魔术师》便是他写给这座消失的商场的情书。
吴明益曾在采访中谈到自己对中华商场的印象,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不堪的时代终将被清算尽管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的主体仍是关于不同个体的生命困局,但剧中每个角色的生活似乎都在无形中被台湾长达几十载的白色恐怖所笼罩。
这是剧中一条被低调处理的线索。
如果说《天桥上的魔术师》对戒严时期的侧面反映,在大多数单集中只是以学校教育的恐怖面向、大人们聊天过程中的突然中断,以及隐藏在人群中既突兀又神秘的人物来加以暗示,而在颇具黑色童话气质的单集EP4中,这份批判则不再掩饰。
这集中,从开篇课堂上学生们大声朗读的课文,到中华商场内各商户之间秘而不宣地传印不可告人的书籍,直到最终的那场使人丧命的火灾,将戒严时期的恐怖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
在新电影时期,我们姑且还能看到年轻激进的创作者们对政治说不;而如今,真正呈现和反思灰色黯淡的戒严时期的影视作品却并不多见。
尤其是长期被言情剧霸占的台剧市场上,这种表达几乎是被架空的。
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之所以大胆保留这层表达,与亲历过这段岁月的吴明益有着最直接的联系,这是其身为艺术家的责任。
对这段历史的反映,即是对剧中“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的呼应和践行:美好的回忆会被人们记住,不堪的时代也终将被后世清算。
台剧史上的一次壮举投资高达上亿新台币来制作电视剧集,这在以往观众辐射面狭窄、粗制滥造的肥皂剧占有率居高的台剧市场上,几乎是一件痴人说梦的事情。
但随着近几年《我们与恶的距离》《想见你》等一批剧集的热播对台剧市场造成的刺激,以及Netflix、爱奇艺、腾讯等外来平台的竞争,这种不可能被《天桥上的魔术师》实现了。
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以高达两亿新台币投资,一举创下台剧预算的历年之最。
两亿台币是个什么概念?
要知道,去年台湾本土的电影票房冠军《孤味》也仅拿下1.9亿台币。
2020《孤味》将如此高昂的资金用在制作《天桥上的魔术师》这样一部题材小众、且仅有10集的小体量电视剧上,足见投资方的魄力,也侧面说明了台剧正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如导演杨雅喆所认为的那样,这个记录恐怕很快便会被其他台剧打破。
剧集《天桥上的魔术师》中不仅有大量非常烧钱的CG特效处理,而且为了尽可能地求真,剧组光是为了重现消失的中华商场全貌,就花费了8000万预算来搭实景。
美术组对中华商场里各色各样的几十家商铺的考古和设计也均做足了功夫。
以至于因为场景复原得过于有模有样,不少曾经经历过中华商场繁盛时代的中老年民众,甚至不惜以假扮成群演的方式前来此地凭吊。
而为了节省开支,整部剧并没有任何大牌演员坐镇,甚至主演中的一部分还是从未有过表演经验的新人。
由于拍摄的是以80年代为背景的戏,演员在正式进组之前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和文化培训,以熟悉那个年代的氛围。
杨雅喆导演对演员素质的要求极高,再高难度的表演都需要演员们亲自上阵,哪怕只有一两个镜头。
生性内向的儿童演员去放声叫卖商品,青年男演员因角色需要而苦练穿高跟鞋跳钢管舞,类似的情况在拍摄中比比皆是。
两亿台币的耗资、长达一年多的前期工作和长达三个月的拍摄,虽然未能使本剧成为爆款,但在剧集最终呈现给观众的时刻是值得的,这也是必将载入台湾电视剧史的一次壮举。
即便观众们看不到工作人员在幕后的努力,但在观看这部作品的过程中,我们也必然能够感受到它的细腻和美妙,并被其中真实质感的人物所打动,被属于八十年代记忆中的中华商场的怀旧气息所感染。
该剧已于上月底正式剧终,感兴趣的影迷不妨趁着热度尚未完全消褪的当下,好好看一看这部优秀的华语电视剧,哪怕是冲着两亿台币的创纪录投资,或是吴明益和杨雅喆的名头。
作者| 卡洛斯的三棵树;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episode1|99楼 书里的九十九楼,是由三个发小的重聚引入的,汤姆,罗丝和马克。
马克成长在一个并不能用幸福来形容的家庭,父亲的“爱”是不清醒的暴力,而母亲对父亲的则夹带着受伤的恨,于是遭到创击的总是两股力量交锋口的马克。
一次,在又一场雨骤风烈的家庭暴力之后,他离家出走,在家人都快绝望地放弃寻找时的第三个月,又黯淡而平静地出现。
多年之后,他告诉汤姆,他去了九十九楼——一个通过按动厕所隔间里画的按钮而到达的地方。
他这样形容那里:所有人都认识你,但所有人都看不见你。
他没说下去的是,在九十九楼,你有空前的自由,却也有悲壮的孤绝。
离家后的马克爱上了一个巴西部落里像野豹的少女,因为幼时经历而极度抗拒成为父亲的他在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准备之时,却又落了单:妻子携带着身孕消失了,或者说,蒸发了。
他失魂落魄,回到了台湾,承受着半生的疼痛,终日的虚无与绝望,选择在楼底的电梯维修间里上吊自尽。
如果说书里的九十九楼是一枚硬币,亮面刻着自由,暗面刻着孤独。
那么马克承受的是与世界的相容却与幸福的互斥。
于是他选择彻底地成为一个旁观者,享受不被看见的自由,拒绝被看见而带来苦痛,为了拒绝苦痛去拒绝一切幸福的可能性,也是一种与世界疏离的选择。
“那些霓虹广告的光,红的紫的白的蓝的打在两个孩子的脸上,这个世界如此美丽,他们当时不晓得这一点,这世界如此哀伤,当时他们也不晓得。
” 剧里的九十九楼,作为第一集,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开头。
从三个男孩探秘Nori口中神神叨叨的“有鬼”的公共厕所的视角切入。
剧里有一个因为家庭冲突而割了父亲耳朵的男孩,失踪数久,正在孩子们猜测他是不是永远地留在了九十九楼时,他被警察在天桥底发现并送回了家。
于是九十九楼,成为了一个事实上的虚构。
一个人们(或者说孩子们)制造出来用来相信替他们保存所有的遗失物的地方,一个所有离去的人能永远继续生活的愿景和可能性。
就像魔术师说的,最厉害的魔术,是把已经消失的东西变回来。
我们学不会最厉害的魔术,但我们教会了自己去相信:已经消失的东西依然在另一端存在,且幸福地存在。
剧中还融合了另一个书里的元素,是吴明益在后记里写到的一匹斑马。
在暑期workshop里,讲师问我们觉得作者为什么会在此处设置斑马,有人说,虽然斑马和魔术师一同出现,但那不过是魔术师的另一个隐喻:在这个埃尘遍空的世界里的华丽与神秘。
而剧里则用切换的镜头传达了相似的理解。
孩子看见了斑马的脚——他看魔术师的时候也总是先看见他的脚,以及更为直白的马与人的头身切换。
最后来讲讲整一集最难忘的镜头,是三个孩子,蹲在便池周围,轮流梳头,胆战心惊地等待第九十九下完成时的抬升(因为“传说”对着镜子梳到第99下头的人就会到达99楼)。
他们不知道第九十九下会落在谁的头上。
而作为观众的我,则用最基本的直觉得出99/3的结果。
在这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两个世界的断裂,孩童世界的时间悠长,缓慢,紧张,仿佛所有的结果都只在最后一刻尘埃落定;而成年世界,一切有规律,有计划而变得局促,失衡,无趣。
世界本是一个巨大的谜语,充满等待与破译,却在数理逻辑下变成了一个可以被计算得到的,可以无限接近的结果。
“没有什么比魔术在还没有进行之前就被看穿更让人伤感的事了,那就像你还没有长大就被预告了人生一样——我痛恨算命师跟拆穿别人魔术的人。
” 是这样的。
中华商场的天桥episode 2| 小黑人 “那时我以为自己已经懂得了魔术的奥秘,就好像十一岁暗恋同班同学的时候我误以为自己已经懂得爱情。
” 关于小黑人的描写可能是我原著里给我留下最难以磨灭印象的桥段之一。
而影视化后也基本保留故事的情节,但其中也有不同:原作里的魔术师是一个独眼的男人,他总是“一只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一只好像看进我的心底。
”伴随着小黑人的魔术,这一事实也同时被揭露,于是引出了一个全书很重要的内涵,小黑人是一个与人心直接相连的魔术,魔术师说,“因为有时候你一辈子记住的事,不是眼睛看到的事。
” “小黑人”成了整座淡漠的成年世界里唯一亮色的光斑。
它可以用来检验很多事情——检验一个人是否真的投入,是否心无旁骛地热爱。
而在影视版里,魔术师的假眼球并没有通过他自取眼球的恐怖镜头揭示,前期通过左眼前那一帘长刘海的欲盖弥彰,后期拍到了双眼的特写,变成了一个人不必用情节烘托的属性。
而最后在天桥上由小黑人带动起的舞蹈,成为了对于时代性的致敬和怀念。
它不再仅仅指向人心的真诚,而指向时轮的车轨,是中华商场的昨日重现和台湾的乡愁,以及每个起舞的人都相信过“小黑人”的童真时代的谢幕。
天桥上的群舞 天桥上突然落雨,小不点不顾自己的摊位抢救小黑人的戏码依然动人,但更动人的是剧里增加的几个细节——把湿透的它带回家后,小不点用吹风机的热风不停地朝着那张潮湿的黑卡纸呼呼拥去,他的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与无法被烘干的卡纸一同冰凉受潮着的是金黄的童心。
他放下吹风机后又拿起身旁的创可贴,把断裂的地方贴上——没有选择胶带或胶水,因为它是生命。
用创可贴抢救“小黑人”
伤心的小不点 文本里很有趣的关照是,形容小不点的心碎,吴明益是这样写的,“我的心破了一个洞,就仿佛它原本是纸做的一样。
”人的物化和物的人化,对称的表达却蕴含着相似的旨趣,只是,前者的悲伤里透着浅浅的温暖,而后者是无法复原的碎裂。
若放大而言,也正是这样的碎裂本身组成了成长的段落,是一张反复折叠而展开的卡纸上纵横交错的印痕和手表表盘上斜斜碎碎的刮伤;而这样碎裂的指向也是多维的:个人的碎裂——从童年泡泡出逃成人世界的荒凉;城市的碎裂——在现代化的大刀阔斧下,原本低矮平缓如盆的城市被挤縮得高耸、逼仄,再望不见淡水河边的烟火与远处烟雾缭绕的阳明山;时代的碎裂——政治格局的动荡变革与时代里每一种生命痕迹的颠沛流离。
“童年的围墙”拦不住的不只有个人膨胀的欲望与空洞无物的眼光而已。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陀螺电影《天桥上的魔术师》,也许是今年以来对岸声势、阵仗最为浩大的剧集。
不过在内地,它却几乎没有什么讨论的声量。
就个人对前六集的观感,可以下的判断是:你可以错过去年金马奖的任何一部台片,却不能错过这部台剧。
剧集改编自吴明益的同名短篇小说集,以他小时候成长的八十年代台北西门町中华商场为背景。
小说将众多人物的成年追溯视角视作起点,“移步换景”式地拉扯出他们曾经的记忆。
转换视角间,是真真假假的诉说、虚构与现实的分野,从而轻巧地带出时间流逝之感。
此书在台湾的文学界本就引发过诸多的讨论,又在《血观音》、《女朋友,男朋友》的导演杨雅喆的执导下,斥巨资耗时五年改编。
其一经开播,自然能在台湾影引发巨大关注。
简单总结,《天桥上的魔术师》中的每个短篇都会换一种样貌,吴明益通过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才能统摄起书中冗杂分立的多种小说类型。
无论是梦幻细碎的都市怪谈“外包装”,还是这些断裂分散、以一个个“记忆体”呈现的故事,亦或者是其中影影绰绰的隐喻……它们的影像化难度都很高,更难以被剧集这种方式所结构。
看完小说,我更要惊呼的,是杨雅喆的改编之妙。
相对而言,剧集非常注重类型化与结构上的“移花接木”,呈现出的是一个主支线分明,如一幅散点展开又能相互咬合的拼图。
开篇两集,故事从孩童视角出发,对商场中的几个主要家庭与魔术师的整体形象进行铺陈。
在台湾庶民剧的外壳之下,魔术师的介入,轻松打破了整体风格的界定。
传说中,在99楼,人可以看到自己曾经失去的最爱的东西。
在那里,一切曾经消失的东西都会回来。
掌握上楼途径的,就是由庄凯勋饰演的魔术师。
这位魔术师的形象,在每个角色的眼中都不尽相同。
他能猜测人的内心、预知未来,甚至将现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像是流浪汉,又有点像死神,或者是心灵读测者。
但无论他是谁,他总是能改变人的一个生活瞬间,将角色引向命运的岔路口。
而从第三集“水晶球”开始,杨雅喆则显示了他“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一面(毕竟是拍《血观音》、《女朋友,男朋友》的导演)。
剧集犀利地揭开戒严时代的恐怖与伤痛,是如何持续地影响着每个人;同时又将解禁开放后,那种“由冷到热”的动荡感与压迫感倾泻而出。
不由感慨,片头罗大佑的一曲《之乎者也》,配以台湾的新闻老照片,其中的寓意,就是将民众的沉默与爆发,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片虚无,给刻画出来。
第三集中的两个奇幻之物,分别是猫妖与水晶球。
前者是寄居在唐先生西装店天花板的猫,能听懂人话,更能召集群猫,幻为男性的形态。
后者是魔术师卖给锁匠家的大儿子阿派的宝贝,转到某个角度,就能看到人心中的“至尊元”。
这两件奇物都与这一集的主角阿派息息相关。
他陷入进了一场三角恋,与衣店的实习生阿猴共同追求眼镜店家的女儿,却在追求失败后逐渐发现,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实际上是阿猴。
而令人意外的是,原来阿派的心里住着的也是一只猫。
一个人要如何定义“喜欢的原因”?
在杨雅喆这里,答案是:“不单是那个人,还包括了与对方相处的时间以及场域的氛围。
很多人在青少年时会有个要好的朋友,那个人让他心动过,可是除此之外,他这辈子可能不会再遇到同性有那样的感觉。
我不觉得剧情应该被写成同性恋,我觉得它应该更模糊。
”
也就是说,杨雅喆并没有以同志题材先行切入处理,同理于第六集中鞋店家庭的哥哥Nori的女装倾向。
魔术师给了他一盒心愿火柴,有些像安徒生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在火柴里,Nori能看到自己渴求的人生,那绝不是自己每天都要在人前伪装成“直男学霸”。
阿派与Nori在性取向上的不固定,随着他们人生的改变而产生波动。
而这两个男生引出的,则是当时社会压迫下,性取向固定者所遭遇的矛盾与纠葛,也就是另外两个被留白的“幕后故事”——袁富华饰演的西装定制店老板唐先生,猫妖即是他对男生情欲的投射。
守着商场中唯一需要推门方可进入的店面,也说明了这个角色日常向他人封闭心门的状态。
被大家发现怀有女装倾向的小八,他的身份是无法结婚的迁台老兵的养子。
岁数可以当他爷爷的老兵都可以接受他的倾向,但他却被一群不谙世事的年轻人霸凌致死。
这种隐匿自我所带来的窒息感,在第四、五两集中迎来了更高潮。
第四集“石狮子”,在开篇就以荒腔走板的儿童舞台剧形式,暗示这集将涉及戒严末期白色恐怖的留存。
当时,有关人等通过搜查、禁止自由书籍,并派驻监察队对商场进行监视,对违规者予以制裁。
阿派的弟弟阿盖,被锁匠爸爸送了一把“神奇钥匙”,而这钥匙竟在自己的恶作剧下,可以打开庙门口石狮子的内部。
这让阿盖可以躲进它的身体中,暗中监视商场的各个角落。
也就是在监视的过程中,他发现了监察者正在监视私下印制进步刊物的书店一家。
会移动、监视人的石狮子,实则是阿盖自己的梦游幻症。
现实揭晓之时,也是监察队的迫害与书店一家人的倾覆之时。
一场大火夺走了书店一家四口中三口人的性命,唯一幸存的女孩佩佩,还要独自面对无法走出的阴影和监察队的持续监视。
“生老病死,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取自《金刚经》的这句话,也即是剧中“时间”的替代密语,成了治愈在高高悬置的时代恐怖中留下来的人的“药引”。
越往后看《天桥上的魔术师》,越会发现这部剧集与小说的核心,在于“消失”。
消失的物,消失的人,消失的情感与记忆。
因为消失,才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反观中华商场,它实际上一体两面,同为“记忆模型”与“田野现场”。
这座即将消失的商场,看似是所有故事发生的背景舞台,是魔幻发生的特殊地域;但它并不是真正的幕后对象,因为它本身也是台北的缩影,更进一步说,它其实成为的是“台湾之于世界”的隐喻。
正如小说开篇所引述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话语:“我真正想当的是魔术师,但我变魔术的时候会很紧张,只好避难于文学的孤独中。
”换言之,许多无法明说的情感和记忆,作者将用“文字的魔术”把消失的过往给“变回来”。
因此,《天桥上的魔术师》并不只是一部简单的、复刻这种末代商场情怀的“怀旧小说”。
它是通过集结这一个个似幻似真的年代故事,见证台湾自戒严时期之后,社会整体的遗存与变迁过程。
这个过程中,虚幻的魔术达成了对现实的隐喻,而可爱又残酷的叙述质感,则勾连起故事与记忆之间的鸿沟。
小说对时代背景中高悬的恐怖给予适当的留白,也并不对具体的社会议题进行深入探讨。
而与之不同的是,创造一个时代暮色下,更显残酷的“梦游世界”,是杨雅喆的野心。
当时,社会看似即将翻开新篇章,但这种过往遗留的毒害与面向未来的希冀,仍旧持续地对抗着,隐秘在日常生活里,令人感到“忽冷忽热”。
当梦游将醒,就会发现,原来我们的这个世界仍是如此冷酷,容不下多元与真实的声音。
现在台湾的发声环境虽已截然不同,但那个残酷时代的影响却从未消失。
“消失”的另一层面,则在于故事、记忆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关系——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
吴明益把自己写作的秘密,藏在了这部短篇集的最后几段话中:“故事并不全然是记忆,记忆比较像是易碎品或某种该被依恋的东西,但故事不是。
故事是黏土,是从记忆不在的地方长出来的。
故事听完一个就该换下一个,故事会决定说故事的人该怎么说它们……只有记忆联合了失忆的部分,变身为故事才值得一说。
”魔术师真的存在吗?
如果仔细阅读过原著,你可能会得出这样的答案:同时存在与消失。
所谓的“魔术师”,就是每个人对于逝去往事的记忆。
我们都会长大,渐渐遗忘自己小时候为之激动的一个个“魔法时刻”。
但是,那些在幻想中产生的幻象,它们并没有在我们的身体里消失。
在一篇文中,杨雅喆聊了一个很有趣的改编历程:编剧团队在改编原著的过程中,书写了非常多全新的细节与桥段,渐渐地,又把这些当做是原著里本来就有的内容。
而这其实是反复阅读原著从而产生的幻觉。
“一如小说里面长大的童年伙伴聊着往事,却总是无法拼凑成同一个故事。
原来记忆会随着时间过去,产生不同版本的‘真实’……发酵出了另外一个版本的‘八十年代台湾众生相’。
那时我忽然明白: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魔术师,因为感动,所以执着地相信自己的故事才是真实的。
”这种虚实相间的创作历程,启发杨雅喆将整部作品的核心找到一个安放的地方:“那个当年商场孩子们幻想出来的九十九楼,消失的、欲望的东西都在那里。
消失的人和事随时可以存取,即便来自不同时空的人,也可以因此交换生命经验而发生共感。
”
也许,不同时代的人,都能从《天桥上的魔术师》的时代暮色里,发觉一些模糊的身影。
他们与自己的成长历程息息相关,或是恰巧就存在于我们记忆的角落中。
疑幻似真。
“也许,我们真的活在一个梦游的世界。
”
需要一些观看门槛,前两集节奏比较慢,可能会劝退一些人,不过一旦看进去就会被它丰富的内容和内涵吸引。
关于魔术师的身份,忘了是在哪里看过一个说法,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说魔术师的时间是倒着走的,别人正在经历的事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佐证是剧中魔术师的造型每集都有变化,前两集有点颓废中年的感觉,头发也是毛毛躁躁的,第九集头发明显更柔顺,状态也精神了许多,到第十集直接成了短发,性格也变得幽默健谈。
或许还有一个解读是魔术师象征着生活的真相,随着孩子们慢慢的长大越来越能认清生活的真面目,魔术师的面貌也就越来越明朗了,这种解读倾向于不把魔术师解释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意象。
如果说我认为这部剧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做的更好的话我觉得是结尾,照前几集铺垫出来的发挥空间结的有点保守了。
个人观点停在影像中的世界下雨,再加上魔术师的神秘一笑就可以了,这样会留给观众更多的想象空间,比如小不点到底是回到现实世界还是留在了胶片中,小不点有没有在99楼见到哥哥等等。
按现有的结局消失的人事物消失了,只有小不点回来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转念一想其他人都是有想要追求的东西,经过理性思考后才去的99楼,只有小不点是因为被父母忽视所以赌气去的,最后让他回来算是happy ending。
让我想起《务虚笔记》中的一段话:真正想死的人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天天把想挂在嘴边的人在我看来并不是真的想死,而是在渴望爱。
这句话好像还能解释为什么小不点的99楼是影片,他在被忽视后是渴望得到关注和理解的(仅代表个人看法)。
总结一下就是结局肯定谈不上烂尾,但个人认为还可以更好。
每一个离开的人都以一种童话一样的方式消失,似假似真,如梦如幻。
用隐喻的方式做结局,一面是死亡,一面是逃离。
前者太残忍了,还是相信后者。
不管现实如何,他们都去了同一个地方——99楼,传说中中华商场的99楼其实是一个用来存放记忆和想念的地方,所有消失的人和事物,都被封存在那里。
魔术师说,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是把人的烦恼藏起来,把已经消失的东西变回来,但事实上魔术师也改变不了消失的现实。
虽然他可以有上帝视角知道每一个人隐秘的故事和悲伤,也可以干预,但他的存在更像是所有人寻找到的一个精神出口,或许并不是真的存在。
但魔术师的每一次出现都是一次救赎,他可以了解你的伤痛,洞察你的心事,给一个精神上的安慰。
这部剧用魔幻的方式消弭掉一些残酷与伤痛,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样的伤痛,失去了哪些东西,告别了哪个人,都像是一场梦被封存在99楼,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已经消失的就让他消失吧,有时候存在反而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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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本来属于自我的感知,放到了别人身上。
最近,我看了一部电视剧,有异曲同工之妙,它说:原来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天台上的魔术师》在台北古老的商场上,有一个禁忌之地:99楼。
孩子们都听过这个传说,到了99楼之后,你可以无拘无束,你喜欢的东西那里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神秘的是,你从不知道前往99楼的路。
仔细一想,是不是很像我们说的,天堂。
99楼就是中华广场里面的天堂,那些跟随魔术师到了99楼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其中,有的人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成绩优异,德智体全面发展,却因身体上的缺陷无法被接受,一直在别人的梦想和自己的梦想中挣扎。
他的消失,告诉我们,不自爱的人,无论你走到多远,都是一条不归路。
他的存在,告诉我们,爱自己,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坦荡地活着,比别人的赞许要重要得多。
有的人爱上了不同世界的人,把她放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很重要的位置,却换来了她的疏离。
他希望她消失,因为消失才可以让他忘记被背叛的痛苦,而却在最后时刻放下了高举的步枪,她不可以消失,因为杀害她的痛苦,会把过往两人的美好吞噬,从此再也没有爱,也许没有恨,也没有美好的回忆。
有的人渴望自由,像水里的鱼一样,沉浸在安静之中。
四周再也没有人因为她外国人的身份嘲笑她,没有人因为她爸爸和老师的关系排挤她。
也许她消失了,也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但是她的存在,却告诉孤立她的人,她被孤立的原因,都是她无法改变的原因,世界上还有很多像她一样,被莫须有的罪名惩罚着的人。
还有的人,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没理解的时候,说出了讨厌现在生活的话,希望魔术师能把他带到99楼。
但当他真正消失之后,看到父母在苦苦找寻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伤心地把书桌搬到杂物间,所有熟悉的人和事物都渐渐远离后,方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离开的生活,早已经离不开了,这时,他才想要回这一切。
他的消失,不是告诉别人,他有多珍贵,而是告诉自己,你不珍惜的,也许是你最珍贵的。
东方文化下,我们对死亡有点避讳,但是死亡却是避无可避的人生阶段,与其避而不谈,不如我们大方承认,并且在死亡来临之前,好好热爱生活。
今年还未过半,湾湾已经出了2部8.5以上的高分佳剧。
(另一部下次说。
)《天桥上的魔术师》把视角拉回到40年前的台北,又选择了用现实+魔幻的手法来进行影视表达,注定它不会变成《想见你》这样的大爆款,但它所呈现的问题,无论是在海峡的任何一岸,依旧需要我们给出答案。
以下是剧的内容分割线,不喜欢剧透的盆友可以直接去看剧了。
电视剧从台北市中心的中华商场(现改为台北站,是一代台北人的回忆)落脚,开篇给观众展现出一副轻松快乐的当地小市井生活:孩童们玩耍嬉闹的童趣可爱,青少年初恋的青葱、羞涩、甜蜜,成年人日常经营和商场关门之后的休闲,似乎与华语区其他城市别无二致。
而主视角,落在皮鞋店夫妇的小儿子小不点身上,用他的眼睛来带着大家看这轻松日常后面更多层面的故事。
小不点一家原本以为用小孩视角展开的魔幻故事会比较幼稚,没想到竟然走得这么远:既有特殊的地理历史印记,也有生而为人共同的悲欢。
片名里的魔术师,一开始更像是儿童的天然奇思想象的异能,大人把他看成为了生活招摇撞骗的片子。
但仔细往下看,他像一个药引子,只在疑难杂症面前展露魔法。
小不点和魔术师魔幻的手法和大块留白,不仅用荒诞、魔幻和带着泡泡的不真实消解了这个主题原本自带的厚重压抑,让故事的推进对观众来说压力更小;也给观影者留下了充分的空间,让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情感投射和不同理解,所以让影片的回味更足。
随着情节展开,快乐轻松氛围下的时代阴影开始展现:言论、行为的不自由,连小孩(大火之后的余孤大佩)也被整日盯梢,年轻人(阿派、阿猴)可以随意被查、被抓。
老师会在学生家里里遭遇惨剧之后质问学生为什么不直接检举父母,却在学生(大佩)的反问之下情绪崩溃。
导演在这里没有交代老师家里发生过什么。
所以,她到底是为了自己没能保护到学生而自责(她已经去警告过家长);还是为了曾经当过举报人而悔恨?
除了这些情节主线,剧里也时不时一笔带过一些时代里的小个体:盯梢的警察,平时阴森嚣张,大家都很惧怕他,悲剧真正发生后,在群体的悲愤对峙下,小警察胆怯后退;在警察局,不同警察对待没啥实质犯罪的所谓不良青年的态度,有的强硬、有的同情、有的想捞一点油水;不同的人,对这种白色恐怖统治也有不同的反应,有的唯唯诺诺,希望自家不要出事就好,有的感受到强烈的不自由,希望能有改变;……这个特殊时代里发生的这些故事,到底给我们留下了哪些反思?
我们真的吸取经验教训了吗?
下一次有这样的力量卷土重来时,我们会怎样应对?
除了时代原因,也有人生都可能遇到的各种家庭、社会问题。
一、同性问题主创团队用或直白或隐晦的主线或支线试图展现同性恋群体在现实生活中的遭遇。
裁缝店、店老板、里面的客户都是半直白的存在;阿猴、阿派这一对兄弟情也有点暧昧不清即使所有人看起来完美无缺的人(Nori,小不点哥哥)也有自己的烦恼——他长得帅、成绩好、体育优,是父母的骄傲,是所有女生心仪的对象。
但真正的自己到底是谁?
满足父母/社会的所有期望才是合格的孩子吗?
面对真正的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公然出柜的普通同学,被大家羞辱。
但他是全优生诶,他会有所不同吗?
有恐惧、有纠结,但最后他还是选择诚实面对自己。
Nori出柜以后,父母伤心欲绝,却只当是这个儿子死了,不肯承认他。
街坊邻居更是一众嘲笑。
一切外在条件都没变,他成了家庭的耻辱。
在这种社会氛围下,一个人要诚实地面对自己,面对大家,该多么的困难?
二、未成年人保护问题未成年人面对来自家人明显的扭曲/伤害,但旁人都默许甚至放任时(特丽莎和小不点),逃避有用吗?
应该如何面对呢?
未成年人只能被动吗?
社会能做些什么?
小不点和特丽莎特丽莎遇到的养父坏得直白,可能一直在性侵她,在公开场合更是把她当童工,自己做的又是骗子神棍的工作。
特丽莎的应对方法是幻想有一个泡泡,能把自己和世界隔绝起来,在这个泡泡里,她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后来,她也把这个方法教给同样在经历痛苦的小不点。
导演最后给了她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她逃走了,去南部找自己的姐姐。
但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小女孩会怎样呢?
看起来乐观积极的父母,就一定是称职的父母吗?
哥哥Nori以前是父母的骄傲,因为他满足了父母所有虚荣心,但当这个虚荣心被打破的时候,Nori再怎么想回家也始终没有回来。
哥哥消失后,父母又忽略小不点的存在。
没人给这个小学生做饭洗澡,他甚至长了跳蚤。
没办法的小不点,只能用消失的方式才引起了父母的关注。
说起来,Nori和小不点都一样,孤独而无助。
都说只有父母的爱才是天生的无条件的爱,但这样的孩子怎么样才能证明自己是被无条件爱着呢的?
三、爱情这个永恒的难题瞬间迸发的激情——爱情这种东西,能持续超越认知、文化背景、性格,和环境时空吗?
当爱情的长征开始步履不协调时会产生怎样的破坏力?
马小兰和阿猴这一对,剧本处理得非常有意思,好像《叹息桥》一样,说了两个人主观记忆的偏差造成了两个版本的结局;又好像是创作者带着悲悯的心情,又给编造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比尔盖茨和梅琳达这对看似神仙眷侣也离婚了,所以,人类首富也无法逃脱这个问题。
探讨了这么多有层次的问题,影片居然还能带着一种轻快的调调。
也正是因为有魔术师这个角色的加入,让所有的沉重,都用一种不真实的手法去缓解,也似乎给出了最好的答案(毕竟这是影视剧,真实生活里就不一定了……)。
对比这边被流量和资本裹挟着的影视剧,这几年弯弯们显得格外有诚意。
只是这样的题材注定它又是相对小众的剧,还是希望更多人可以看看啊。
该不该说这是一部被片名耽误了的好片呢。
然,看过的人都知道症结所在,也就不用纠结为什么用心输出拍摄的剧却相对鲜为人知。
套用珮珮老爹的话,普通人过苦日子,怎么就不能让我们偶尔耍耍嘴皮子笑两声呢。
我也知道,能容纳珮爹所说的人文氛围的社会有,但并不是每个时代都允许其存在,更多时候是老师口中的世界——舞文弄墨是代价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
传说中的99楼,与其说是边缘人,不如说是弱势群体的避风港。
它是真正的乐园,没有任何歧视与偏见,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倘若说99楼是濒临绝境之人的终点,那魔术师是引路人也是镜子,火柴点亮的是人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可以是相见之人,可以是所求之事,也可以是自我认同的解脱,更可以是逃避现实的壳。
走进去了也就不想出来,当然也出不来。
毕竟以痛吻我的世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等来一个拥抱。
它唯独对小不点例外,常年不见雨水的地方,那天罕见地下起了太阳雨,夹杂着泪水,咸得发酸,苦得发涩。
许是哥哥画的“超时空手表”让弟弟有机会能从99楼回来,许是因为对现实世界有了更深的眷恋产生的羁绊让他得以回来,但无论以什么形式存在于何处,依旧活跃在大家眼前的你我,会长大、痛苦与麻木,而那些消失了的你我,则活在这些人的回忆里,永远青春朝气,不会褪色。
你看烟火,把自己献祭出来,点缀永夜的天空,如此绚烂难忘啊!
看的过程就是会莫名的难受,即便忽视其中特殊的时代背景,这栋中华商楼里所发生的那些嬉笑怒骂也一直在上演,从未停止过。
这世界,究竟是善意多些呢,还是恶意总占上风呢。
我也没法肯定说出来,只觉得在天台上穿着裙子旋转的他们是自由的,独自点燃火柴的nori所看到的梦境是自由的,我们终此一生追寻的也不过是自由。
但愿99楼不再是传说,也无须成为特殊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平常普通,该多好啊。
感人,
最喜欢爱看喜羊羊的顺子
我妈最近几天看的劲儿劲儿的,周末两天偶尔陪看,还行吧。12年估计非常流行这种。
难看死了!
看过
平民生活,剧情确实狗血了点,不过刘蓓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错。
春天来到昙华林,
2013.2.5 中山电视台
完全不懂老爹老妈为什么会看这个狗血剧看得这么投入啊!一个不在家还要打电话过来交流当天晚上的剧情!
哈哈哈发现一部无人问津的作品,女主演的挺好啊!剧里颜值还挺高
不错。刘蓓和严屹宽演的有张力。
吃饭时陪家人看了一集,不喜欢。
还可以,还是喜欢以前的老剧
什么傻狗导演?
补标
叶冰也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很理性,虽然自私,但爱得真诚
有三个大儿子(其中两个是收养的)的昙华林棋牌室女老板
为推动剧情发展,演员个个强行降智真的好么
挺好看的,刘蓓在里面也挺好看的,以前都是看她的喜剧,这次对她的演技有了新的认识,可惜现在不怎么能看到她演戏了。
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