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普鲁斯特曾经说过,通过看女人的胴体来理解欲望,就像小孩通过拆解钟表来理解时间。
但是,如果只是没有可供理解的欲望呢?
如果没有寄托前行,在任何人眼里,你都将只是个瘾君子,是个Loser。
你自己也只好认为自己是那样子。
这大抵是埃斯基尔·沃格特(Eskil Vogt)上一部参与编剧作品所要讲的道理。
这部作品名例罗杰·埃伯特(Roger Ebert)最后一年十佳片单的作品,名为《奥斯陆,8月31日》(Oslo, 31. august,2011),导演约阿希姆·提尔(Joachim Trier)。
阿希姆·提尔的上一部作品,也就是处女作《重奏》(Reprise,2006),是沃格特与提尔初次的长片合作,在更早以前,大约在此五年前,他们还在提尔的最初两个执导短片中进行了合作。
《重奏》讲的是两个不同年轻作家的境域,反应到现实中,提尔和沃格特的创作或许还进行了自我代入。
当然,这只是种猜测。
这对挪威电影人搭档的下一部合作作品,将是(第)一部英文片,《比炸弹更响》(Louder Than Bombs),提尔和沃格特共同编剧,在纽约史坦顿岛拍摄,这是约阿希姆·提尔执导的第三部长片。
“通过看女人的胴体来理解欲望,就像小孩通过拆解钟表来理解时间”,就像这句《奥斯陆,8月31日》中的引用,《盲视》中失去视觉的女人又将通过何种途径去了解人的表情(情绪)?
在色调明亮鲜活的绝望中寻找希望,《奥斯陆,8月31日》延续了提尔处女作《重奏》的风格,现在,我们看到的沃格特自编自导的处女作《盲视》,似乎也是这样,当然,就电影的主角本身来说(盲女作家或盲女作家养成……包括跟提尔合作的那两部电影,主角都是类似陷入困境的作家角色),是不可能看见色调的,因此,影片中的色调都将是视觉化的虚构。
2《盲视》利用旁白来引导递进剧情,这点跟《重奏》中的感觉如出一辙。
总体来说,旁白是一种混淆视听,是为了让不可靠叙事以不令人察觉的方式融入。
而不同于《重奏》中的旁白,《盲视》的旁白又来自主角(盲人)这个不可靠叙述者之口,这就更加暗示了不可靠叙事成份。
这种第一人称的旁白,有点像最近《黄金时代》中不同的第三方在镜头中的旁白对剧情递进所作的影响,也就是说,这样的旁白或多或少是带有迷惑性的,至少是主观的。
但这样不确定性的旁白却能为戏剧本身带来一种接近舞台剧质感的提升。
但片中的不可靠叙事并不完全都是旁白,旁白只是一种引导机制,待到不可靠叙事的部分自行生长的时候,影片中就以一种空间异动来暗示,就像咖啡馆/公车的五分钟(2732min)、以及紧接着的中断插曲的转场(转至盲女作家敲键盘暗示虚构性)——这种空间异动,通常也表现在剪辑中不同场所的切换对接,但更显著的特征还是一种视觉化奇观的展示——这样的表现手法到后面的五分钟高潮(7580min)迎来了眨眼般的效应:在你眨眼之间,是否存在前后两个不同世界?
影片就将这样的效果很自然地表达出来了,将依据不可靠叙事所牵引出来的平行世界交融在了一起……这么说来,人眼本就是剪辑利器,最原始的剪辑设备,不是吗。
另一方面,除了旁白和恰到好处的配乐之外,影片还有大量的声乐留白,这样的留白出现在现实中也出现在虚构中,甚至说出现在旁白中(如果我们忽略掉它的声音属性,将它以文字想象的话)。
这种留白就像是影片结束之后出现的黑幕白字,是一种深淀,是对飘逸形式感的稳固,同时是纪录片模式的,是予以现实感的提醒。
除了配乐和留白的感觉相去甚远之外,不可靠叙事,还有特别是将倾向于心理活动的幻觉、幻想、以及虚构视觉化的手段,另外如对场所、及窗户、玻璃等的意象(包括像咖啡馆/公车五分钟那样的场所对心理状态的暗示,还有像48分那段脱光了贴着窗户镜头远去这段及其后这段相应的极具暗示性的电影院彼得·博格丹诺维奇的电影《面具》片段),都会让人不禁想起今 敏。
会让你联想,如果今 敏拍写实电影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效果。
这比之前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黑天鹅》(Black Swan,2010)——典型的今 敏式心理活动视觉化的表现手法的模仿(关于今 敏式的视觉化的心理表现手法的论述可参见横田正夫的《今 敏监督动画作品中的视觉化的心理表现手法》http://read.douban.com/ebook/1332495/)——更加贴近今 敏的感觉,只不过前者惯用的不可靠叙述者是作家,而后者是偶像明星,前者给人的感觉清冷,而后者火热。
在今 敏处女作《未麻的部屋》(Perfect Blue)中,虽然影片的层次着实会让人一不小心就犯迷糊,但是通过解读影片的影像剪辑还是可以大致分清这三方面:真实线,其次就是乱入的各方对未麻的从未发生过的想象部分(特别是狂热粉、同时包括未麻本人),最后就是以想象形式在现实上演的部分(倾向于一种表达形式,可以理想为梦想与现实的交汇);如果加上剧中剧,那就是又一重更深的虚拟现实了。
就结构上,《盲视》的情况也有似于此。
3由圣丹斯协会(Sundance Institute)主办的2014圣丹斯电影节(2014 Sundance Film Festival)于2014年1月16日至26日在美国犹他州的帕克城、盐湖城、奥格登以及圣丹斯等多地举行。
电影节将世界电影竞赛单元(World Cinema Dramatic Competition)(圣丹斯独立电影节第一次增设“世界电影竞赛”单元是2005年的第21届)的最佳编剧颁给了《盲视》,算是一种肯定,也希望这不是写而优则导的埃斯基尔·沃格特的唯一绝唱。
《Blind》这部电影有被译名为《盲恋》,也有被译名为《盲视》,《盲》,其实“盲恋”的意义过于狭小,“盲视”虽有些拗口,但更贴近主旨,《盲》就是直译了。
一个因病失明的女人,自困于自家咫尺与内心方余之地,在封困身体与禁锢心灵的时候,编写小说成为她唯一的出口。
独自抚养孩子试图逃脱生活困境却骤然失明的女子,独自生活精神封闭沉默寡言的屌丝男,富有魅力多金多情的已婚男子,小说的情节与现实的情景相穿,一时让人难以分清,可当已婚男子的行径越发吻合于女主的内心独白——他一定在外面有了情人了吧,而且小说中女主在晚餐中的骤然失明,种种线索才让观众厘清了现实与小说的分界线,与此同时也让观众明白了女主此时真实的内心写照。
小说中的女主既代表着影片女主自己,也代表着影片女主幻想出的丈夫的情人,所以女主为她笔下的女人安排了狼狈、可怜而又带着报复心理的情节,小说女主狼狈可怜的遭遇其实是女主失明后对不可见世界中的陌生人们所幻想出的淡漠、嘲讽态度的折射,对小说女主的报复既是出于对假想敌的恨意,也是出于对自己“无能状态”的愤懑。
在影片的高潮片段中,女主以小说女主的身份质问“偷情”的丈夫,却反被丈夫严斥,“你为什么要编这样的故事呢?
” “为什么不让她和他在一起?
”一个问题的答案实则是女主内心不安全感的真实反映,因为不安所以才会幻想,而另一个问题的答案,则是缺乏力量的女主对所有一切的“反击”,无能为力就只能在小说中以痛苦角色饰之。
电影的手法比较新颖,现实、幻想,真实的害怕、虚妄的操控,爱、恨、信、疑,一切杂糅在一起,明了而又模糊,顺理成章而又莫名其妙,只有当观众厘清现实与小说的分界,才能清楚感受到两条线索里的情感,也才能看明小说里贯穿的女主的不安、愤恨、害怕、不安全感以及无能感。
其实这也确实是盲人生活的真实写照,对于盲人来说。
何为真,何为虚,现实与幻想从来就分不开。
困于这样的境地,他人怎样的劝救都是无济于事,自囚者只能自救。
所以在影片高潮处女主质问丈夫反被训斥的片段,实则是女主自己对自己的反省。
当她终于踏出家门时,她不仅发现了自己的勇气,也发现了小说中从未出现的陌生人的友善。
盲人的世界里,真实与幻想并存,信与疑不可分,而只有控制住肆虐的不信任感、不安全感,才能触碰到真实,才能了解真实。
此理于常人同之。
二零一五年二月
心盲你有没有想过,盲人眼中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
特别是,当一个原本视力健全的人不幸后天失明,这个世界在她眼中会发生怎样微妙的变化?
这种变化又能否通过电影手段呈现给观众呢?
我们知道,电影是一种基于视觉的艺术形式,而这恰恰是盲人所不具备的感官。
因此,相关题材的影视作品往往都是站在我们普通人的视角,以旁观者的姿态去审视盲人的生活状态,而非从盲人自身的主观视角出发,表现他们对于外界的真实感受。
然而,2014年的冷门佳作《盲视》似乎独辟蹊径。
挪威电影人埃斯基尔·沃格特试图在这部导演处女作中,带领我们深入盲眼女主角的精神世界,捕捉其内心的脆弱与偏执。
主人公英格丽最近不幸失去了视力,这让她备受打击,从此足不出户。
医生说,失明以后,她的视神经将不可避免地衰退;唯一能够延缓的办法,就是每天坚持进行想象练习,通过想象的方式保持对外界的感知。
平时,她靠写小说打发时间,或者一天到晚坐在窗前发呆,陷入胡思乱想。
她时常幻想丈夫白天并没有去上班,而是悄悄溜回家,坐在她身后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幻想他在电影院偶遇了一个单身男子,或是在约会网站上结识了一位单亲妈妈,还背着自己偷偷跟对方约会——奇妙的是,这两人其实都是她小说里的虚构人物;最后,英格丽干脆自己走进了自己的幻想世界,和丈夫当面对质……
本片的主要看点之一,是失明女主人公细腻的心理刻画。
首先,失明意味着什么呢?
一般研究表明,人类各种感觉器官从外界获得的信息当中,视觉信息占到60%之多。
因此,要想感知外界,多数情况下都必须用眼睛去“看”;一旦视觉被剥夺,从主观上来说,则无异于世界的一部分也随之消失,这必然会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感和对外部环境的失控感。
英格丽就是如此。
她多次幻想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在喧嚣的街道上,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脚下俨然到处埋伏着看不见的陷阱,她就像只胆小的兔子,屡屡惊惶失措。
正是由于害怕失控,她坚决不愿出门,固执地将自己的世界封闭在小小的公寓房间里。
可麻烦事还远不止这些。
从英格丽的遭遇来看,失明还意味着,当你试穿一件新衣服,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它的上身效果究竟怎样,只能根据别人的描述随意想象;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的模糊,你甚至会渐渐忘记自己的长相;一个人在家听音乐,你总是只敢戴一只耳机,不然即便有陌生人闯入也会毫无察觉……通过这些生活细节,英格丽内心的恐惧、焦虑和痛苦也就显得格外真实。
此外,这种失控感有时还会影响到人际关系,使失明者变得多疑、神经质、对别人失去信任感。
电影中,英格丽和她的丈夫之间就产生了裂痕。
丈夫其实非常爱英格丽,在她失明后一直对她不离不弃,而且一直鼓励她多出去走走,慢慢克服心理障碍;但他是那种不善言辞的男人,而且一直忙于工作,关注不到妻子精神的苦闷。
所以英格丽始终觉得,丈夫其实打心眼里嫌弃她,随时可能抛弃自己,之所以还没有这么做,不过是出于对她的怜悯罢了。
更何况在失明以后,英格丽完全看不到丈夫的一举一动,这更加助长了她的猜疑心理。
丈夫睡前躺在她身旁用笔记本电脑写邮件,她却忍不住想象丈夫正在网络聊天室和陌生女人调情;甚至幻想丈夫已经出轨,说是去健身房,其实是去跟别的女人偷偷约会……
不过电影真正出彩的地方,在于实现了幻想与现实的无缝交织。
尽管主人公丧失了视觉,她的内心世界似乎却因此变得更加丰富——想象力代替了她的眼睛,使幻想与现实的界限变得模糊了,前者得以不动声色地入侵现实。
也许对英格丽而言,想象已经成为属于她个人的“真实”;想象到的,就是“看到的”。
电影中的许多场景,其实并非实际发生,而是英格丽想象出来的。
可是,在表现“幻想”与“现实”这两部分内容时,导演却刻意不加区分,保持了两者画面风格上的一致性。
因而,片中出现的幻想情节尽管也带有一定的视觉奇观性质,但风格却始终是写实的。
初次观影时,观众很难分清哪些是幻想、哪些是现实,亦真亦幻,极大增强了电影的趣味性。
这样的例子在片中不胜枚举——丈夫和另一个人面对面坐着喝咖啡,然而他们对话的场景时而在咖啡厅、时而在公交车。
这段反复转场无疑是发生于英格丽想象中的视觉奇观,但是镜头处理非常克制、非常写实,初看几乎意识不到有转场,颇有今 敏风格。
丈夫睡前一直在敲键盘,他说自己在写邮件,但镜头多次给出他和陌生女人的网聊界面,内容颇为露骨;等丈夫关掉电脑熄灯睡觉,镜头却再一次切到聊天界面——这时观众才恍然大悟:原来丈夫真的是在写电子邮件,之前所有聊天内容都是来自英格丽的幻想。
还有个人最喜欢的一组镜头:镜头一,中景,英格丽踮起脚尖试图触碰天花板;镜头二,特写,我们看到手指几乎就要触到天花板;镜头三,切回中景,我们发现她的手距离天花板其实很远很远,镜头二只是她的想象——言简意赅地表现出了盲人眼中空间感的模糊化。
北欧国家的电影似乎总和他们的气候一样,骨子里带着几分阴冷的气质。
这部《盲视》也不例外,多数时间画面都是冷峻的,看的时候真担心连结局也是冷冰冰的。
英格丽一直都想和丈夫要一个孩子,可是又担心丈夫的反对,担心他会说:“你永远也看不到自己孩子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最后她鼓足勇气,告诉丈夫自己怀孕了,然后站在那里,紧张不安地等待着——
只见之前种种悲观的幻想,此刻,全都被丈夫温暖的笑容驱散得无影无踪(虽然,她自己看不到这一幕)。
原来,丈夫也很想要一个孩子;原来,丈夫从来就不曾有过抛弃她的念头——要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总是像我们想象得那样糟糕呢?
肉眼的失明使人目盲,使我们失去对外界的正常感知;然而封闭自己的内心、耽于幻想不能自拔,却会使人心盲,使我们对生活中的美好视而不见、对本属于自己的幸福无动于衷——这也许是《盲视》试图告诉我们的。
这是一个有关焦虑和爱的故事通过描写一个盲人的心理活动“没人想和一个有焦虑问题的人交往”所以,片中丑陋 可是同样有焦虑问题的英格丽,注定首先成为了女主的信仰寄托 相信他,从而丈夫亦存在信任的可能前后对比可以通过对“丈夫偷溜进来”的心态的转变。
关键的转折点是丈夫对孩子光临的明确欢迎这似乎是全世界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人们关于维系家庭的共同的主要工具梦是伪装过的潜意识欲望那白日梦(写作)呢?
是对内在刺激的反应刺激越重,表达越荒谬对盲人来说 臆造一定会令代入感越来越真实盲人,没有常识,也就没有常人的判断能力和孤独有类似之处,与社会有天然的割裂层都能表达出日常的一定程度的无聊也都会寻求内心深处的安慰因为触觉的减少,所以盲人的感觉会更加真实这是因为 信任感建立的艰巨,足以发达了她们的感知能力从另一面亦重复了我的认定:眼神本可以看透本质只是现代人更愿意在常态下当它作标签过滤器“我也不知我能撑多久”想到一个更深层次的道德思考:当一个家庭遭遇不幸时,你宁愿按部就班接受可预期的毫无生机的悲凉死寂,还是家庭的某位成员以某种“不怎么道德”的方式首先寻求解脱,从而令家庭重现可能的生机?
传说中,某些成功人士,他们的第一桶金,在道德层面上都是多多少少不清不楚
大部分国产电影都有明确的受众性别倾向。
或男或女,在制作电影之前,就有比较清晰的轮廓。
然而,精准的观众定位,虽然能极大提高票房,剥开华丽的外壳,往往只有单薄的核心:取悦。
在我看来,电影做为丰富信息最强大的载体之一,不论最终票房如何,一旦上映就会造成一定影响。
因此,即使有别于新闻做为公众(官方)媒体的苛刻局限,电影也不该是如此散漫和随意以致于只为取悦而存在。
Blind, 挪威电影,中译"盲视", 讲述一个盲女和她的幻想世界。
镜头带着北欧电影与生俱来的清冷而克制,色调一直是微暗的,剪辑也仿佛有那么一丝游离,甚至很难捕捉到导演的温意。
这样一部本该深陷进固有的女性偏执模板的电影,编剧却填充了丰满的骨肉,描绘了一个情欲和孤独的世界。
盲女曾经是视力完好的教师,失明后惧于出门,黑暗的世界却敏感了她所有的感官。
幻想世界外,她对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丈夫搔首弄姿,甚至脱光衣服在窗前伫立,病态的渴求着关注。
而在她的幻想世界中,对自身残疾的自卑,对婚姻关系的不安,伴随对情欲的渴望,她创造了奇特的各种人物:单亲母亲在网络聊天室寻找炮友,有焦虑症的偷窥狂一个人去电影院看科幻片,电脑里还有着成山的色情电影,还有"幻想版"的丈夫顺理成章的偷吃出轨。
这些人物的关系相互纠缠影响,精彩万分的发展以致于盲女深陷其中,几乎不辨虚实真假,梦里梦外。
幻想世界中的这些角色其实都是盲女内心惶惶的折射。
她对关注的渴求得不到释放,压抑的几乎致病,表面却不得不伪装的安详而平和,仿佛一切都好。
而她幻境中的偷窥狂甚至对着电视节目学习在头上绑绷带假装受伤,以获得走在路上时行人的安慰和关注,甚至只是一个陌生人的拥抱。
盲女对情爱和他人关注的迫切需要,挥之不去的孤独感,都让她光怪陆离的幻境表现出异常的现实合理性。
来自现代社会的人类的敏感和顾虑,被导演通过极端例子完美的放大。
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让我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人类与情欲和孤独永恒相伴。
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情欲和孤独来自时代,时空的局限。
而现代社会,又有谁真的被谁需要呢。
又有谁真的施以恳切地关注目光?
或许,乡野奇谈,明星琐事,时尚潮流,更被人们需要。
没有人在乎他人的孤独和呐喊。
即使被众人拥簇,幻境中你我依然是那个假装头部受伤,但只是需要一个拥抱的偷窥狂。
在这广袤的宇宙,每个人都是寂寞的星球。
自行旋转,永恒孤独。
虽然在永恒孤独截止感觉逼格冲天呢!
但是还是要多嘴提另一部电影,2014年横空出世,同样以盲人为题材的《推拿》,导演是娄烨,就是那个似乎电影中永远都有情色镜头,拍的《颐和园》到现在还没有解禁的导演...第六代导演中,管虎(《厨子戏子痞子》)奔向了商业片的康庄大道,就剩他和贾樟柯在文艺界相依为命,多年专注生活和底层人民。
娄烨的电影永远是有关爱的,对小人物的关爱,对社会的敏锐体察,平和又深刻的人情味。
新电影《推拿》亦如是,普世之爱,淳朴,纠葛,平常却浓烈——谁说盲人不能有真挚的情爱?
无论看见还是看不见,爱情本身都不会被错认。
《可能》可能。
可能的形成。
可能的事物仅仅是一种物理侵蚀,它灼伤每一种美学或卡力斯惕克(感性学)。
—— 马赛尔 杜尚以下内容均为胡诌:首先,电影讲述的既不是欲望也不是爱情,是一个盲女的内心斗争。
电影是盲女为观众讲述的故事,故事是内心斗争的舞台。
但是故事是不连贯的,盲女在讲述的过程中在不断改变故事,舞台也不断变化。
讲述的方法不是语言,而是直接的内心活动,盲女把观众带入自己的意识中,所以经常出现没有现实中逻辑性的情节。
盲女为什么需要这个故事?
影片在盲女的自慰中结束之前,盲女始终是自卑的,自卑在影片中最直观的表现在于,她无法满足丈夫(由于自卑她甚至不愿尝试),自己也得不到满足。
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对丈夫的猜忌,猜忌创造了Elin。
盲女的欲望在现实中一直受到压抑,欲望是各方面的,还包括被关注被保护的欲望,她需要发泄,媒介是Elin和Einar,但是光有媒介还不够,为了发挥媒介的作用,她需要一个故事。
这是个什么故事?
首先看看Elin和Einar这俩人。
Elin最初是盲女不安和猜忌的产物,她得到了盲女得不到的东西,其中有盲女所需要的关注、保护和丈夫,或者说盲女的一切欲望,因此盲女羡慕嫉妒恨,希望在Elin身上上演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然后扩大这个悲剧。
Einar则代表盲女内心深处压抑着的另外一种人格,可以说是她的本我,但是这个本我因为长期的压抑而扭曲,他长得丑,有性癖,还有焦虑症,盲女厌恶她的本我。
故事本身简单,Elin成为了盲女和丈夫之间的第三者,Elin变盲,Elin怀孕,Elin受到侮辱,在这期间,Einar一直是暗恋Elin的,或者说把Elin当作意淫对象。
故事在Elin变盲开始才真正由盲女主导,因为猜忌往往是不受主观控制的。
之后的Elin怀孕,Elin遭受侮辱都是盲女发泄的需要,然而盲女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编造的故事,Elin受辱后故事的作用也差不多完成了,此时盲女幻想中的丈夫说出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她这么悲惨?
”,这是盲女对自己的和解和反思,此时丈夫代表了盲女的理性。
值得注意的是此时Einar也在场,他是突兀的出现的,丈夫说“为什么不让Elin和Einar在一起?
”,然后盲女冷笑,对Elnar投去鄙夷的目光,还说“没人能和有焦虑症的人一起生活。
”这是盲女自卑的另一处体现,而且反应了自卑的部分原因,言下之意是没人能和盲人一起生活,之所以Einar有焦虑症而不是别的什么病,是因为盲女认为此时的自己由于看不到任何东西而导致的不安和猜忌,胡思乱想,和焦虑症相似,也就是说之所以丈夫不能和盲女一起生活,不是因为盲女盲而是因为盲女有“焦虑症”。
现在盲女的所有性格特点我们都可以看出来了,她不仅自卑,还自我厌恶,没有自信也不相信其他人。
在电影的最后她相信了丈夫,但那是出于理智,她仍然不相信自己,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他能多些幽默感。
”为什么丈夫需要幽默感?
因为他需要以此来包容她日后仍然可能出现的臆想。
在故事的最后,失明的Elin挺着大肚子向Einar挥手,对女儿说“他虽然丑但是个好人,还常常帮助我。
”(不是原话,大体意思),这标志着盲女与内心深处被厌恶的自己的和解,盲女开始坦诚的接受自己。
这个故事看似是欲望的发泄,其实是对自卑的排解,是盲女与自己的战争,欲望不过是导火索,战争的结果是和解。
如果我们整体的审视这个故事,会发现虽然故事的讲述者是盲女,但整个故事不是一直处在盲女的主观控制之下。
盲女能够认识的“现实”很多是不确定的,她需要自己想象和回忆,比方说她把天花板想象的很高,但是这对于她来说是真实的,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电影在三个空间中不停转换:盲女臆造的空间,盲女意识中的现实空间,真正的现实空间。
不过真正的现实空间所占的比例很小。
盲女的意识和现实混合,创造出了既非臆造也非现实的空间,这个故事是意识和现实相互侵蚀以后的产物。
这个电影表达了什么?
1.关爱盲人。
2.关爱焦虑症患者。
3.包容他人,尤其是包容弱者,尤其是包容需要你的弱者。
4.1+2+3=幽默感(这当然是电影要表达的内容之一而不是总结)。
但是除了幽默感,这个电影真正要表达的是:5.关爱自己,接受自己。
胡诌完毕。
L'ambiguïté entre la réalité et la fiction, entre ce qui est visible et invisible. On cherche pas l'histoire, mais le sentiment et la sensation du corps.
失去视力的事实,以及伴随而来的生活、婚姻等各种焦虑,在不安、猜疑、自卑和欲望压抑的浇灌之下,孕育出一朵脆弱而敏感的幻想之花。
一如很多欧洲小众片,手法是大胆的,创意是不拘的,画面是梦幻的,意识是横溢的,然而跟着女主跳跃穿梭在漫无规则的意识中,无疑也让观片过程也是痛苦而恍惚的。
当然,能把意识流的东西如此成功的搬到银幕,已经是强大画面语言能力的体现,该片无数的奖项就是证明,但是,犹如对被众多追捧的意识流文学类似的个人看法,低俗如老夫,始终认为没有真实的故事框架而构思其上的意识流,终归缺乏世情之坚实基础的飘渺妄想,不免落了下乘,看罢让人心里空落落,而后弃之如旧履,遗忘于时光,不复再阅或思量。
《盲视》《aloys》《夜行动物》《恋恋书中人》《笔下人生》这类主人公作为画家、小说家等的故事,无外乎都是自己依靠自己发达的想象创造了一个故事和人物,两条线索交叉并行。
不管故事的走向如何,能看到最终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都交叉在了一起,给观众以高潮。
《恋恋书中人》这种属于一开始虚拟世界就和真实世界混杂在了一起,《aloys》《笔下人生》《夜行动物》《盲视》就属于一开始分开的,两条线索企图交织在一起,并在最终交织在了一起。
两个世界的交织,是这类故事的必定规律。
在这些当中,导演手法最称奇的是盲视,盲人因为缺乏视觉感官,而用想象填补了自己的空白,她想象自己先生的出轨,想象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偷情,想象另一个女人和她一样盲掉,想象自己和丈夫的对峙,并最终和自己达成和解。
那么,创意在哪里?
一制造虚拟世界的方式各不相同,用电话和另一个人对话,从而制造幻觉的;因为知觉障碍(盲人),用想象创造一个世界的;作为艺术家,用小说来制造一个人物的;小说的人物与现实进行照应的。
所以基本上是两种,真实存在的虚拟世界(奇幻电影)和虚拟存在的虚拟世界(现实题材);然后虚拟世界的成因和载体不同,成因可以是艺术创作(小说《夜行动物》《盲视》、电影、绘画)、科学技术(《创战纪》的电子世界、脑中世界、平行世界)、大脑想象(纯臆想《aloys》)。
这类题材的特色在哪里,关键是极大满足观众“造梦”的需求,同时代入观众本身,观众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们和主角一样生活在普通的世界里,主角进入了幻境,幻境的脑洞大开很好地满足了观众的想象,观众能够被角色带着走进这个新世界。
这种想象包括两部分:虚拟世界的神奇的世界观,以及两个世界交互的关系。
第26届法罗岛电影节第5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无人知晓单元的《盲视》,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的评价了!
大钊看到后面才意识到很多画面是盲人妻子的“脑补”,现实里的丈夫和印象里的丈夫连外表都相去甚远,敏感的妻子一面假想丈夫对自己的背叛,一面把这种迷人的假象化为小说创作,虚实的交错感加深了观众对盲人妻子视角的代入,很妙的题材Michel_le幻想与现实交错,其实就是失明女主对整个环境的了解认知,将失去视力的无措,焦虑,压抑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几处转场很精彩,是女主不断认知想象的过程,似真似假折射入网很久之前看过,对其剧情记忆模糊,但对阳光照在女主身上、她的呼吸声、幻想的变换的记忆没有褪去,反而再次放大。
松野空松很少看到借助盲这个症状去展现想象力的混沌,常见的失控,情绪问题全被想象力给稀释掉了神盾局仔龙如梦似幻,同一人名在不同人身上的恍惚让你意识到这是失明女主的想象力,设计精巧。
#FIFF26#第5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4.5。前十分钟奠定了片子的基调,在用大量的大尺度图片大肆渲染电影气息的同时更混淆了观众的视听。无论是现实中的后窗还是网络上的意淫,其实都属于一种偷窥欲。终于在前面慢慢的蓄势中,迎来了结尾的高潮
真无聊
诡异的叙事镜头和顺序,智商不够看不懂
如果不走出去,世界就只能是这样了。
整天窝在家里的盲妻的胡思乱想。一个沉溺A片羞愧难戒,渴望与女人现实亲密接触的丑胖辫子男;一个离异单身忽然失明女。辫子男喜欢偷窥女人;失明女与丈夫网上骚聊继而见面吃饭开房,怀孕了丈夫却不负责,被对峙时正开淫乱派对。最后被丈夫揭穿一切都是女主的胡乱幻想。故别总窝家,多出去走走,以及要有幽默感。
用将想象部分具化的形式来表现盲人的纤弱心理,随着女主角心境的变迁,在虚拟世界中的人物命运也会转变,最震撼人心的莫过于派对那场戏,女主角的自我投射可见一斑。值得称赞还有片子的剪辑,虚实不断交错,令人拍手称赞。
"后来他失去了看那些激烈片子的欲望,转而在他意淫的对象上寻找一些日常而平凡的痕迹。"
马尾辫男人与单身妈妈是幻想?
不喜欢这个调调
盲人妻子的臆想出轨故事…对事物的焦虑等同于blind一片漆黑,迷茫无助…离异母亲和独居性癖屌丝…
没有安全感的幻想堆积而成的巨大黑洞将自身吞噬,五感之一的出离与回归。
实在太棒,谁说真实不是虚幻,虚幻又何尝不是真实呢。
当一个男人觉得一切正常时,一个女人可以给你甩出无数套狗血剧本。其实我觉得还是挺现实的,就别说盲人了,就连明眼人都时常会被自己脑中的幻想与绝望折磨的疲惫不堪。结局还算圆满,然而生活中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开始,相反的结局啊。
很奇妙的观影体验,细节太棒了
看着挺神乎的,但是也很累,对这种电影欣赏无能。不过倒是能体会电影要表达的盲了的女主内心的不安、矛盾和恐惧,用这种手段来展现是挺好的~
还是不错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大惊喜
失明的女人敏感地编织出一个故事,将想象和现实揉在一起,最终是爱治愈了这一切。
看懂解析之后,就索然无味了
失明的世界,让一切变化都只能靠触摸,听闻,味道去感知。出现了不可探知的距离,也有了另一种角度,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另一种模样与可能。她用文字去记录这些感触,是日记,又像小说。想象力是小说家的生命。每个作家心里都有一片浩瀚的林海,和深不可测的黑洞。盲人作家设置了繁琐的又真实的幻境,尽情的利用想象力去营造了一个与真实相差无几的故事,让旁观者反迷了。这种亦真亦假的迷惑感一直到结束才恍然大悟。
果然盲女版的登堂入室,而虚实与幻象剪切的更玄乎,由听到的转换场景结合画外音和打字声叙述真是绝了,编剧转行导演的处女作,瞬盲那里处理的也很惊悚,穿插的有尺度色情在猜测怀疑的情绪中走的还是北欧的冷漠风,女主那演得还真是像啊(今年怎么那么多这个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