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理一理看完电影后我到底想表达些什么,因为我看完的感觉跟电影本身的主旋律一样困顿。
安藤樱。
是的,会看这个电影主要是因为男女主,而男女主里80%是因为女主安藤樱。
不得不说,她演颓废这块是没人能比的。
包括《百元之恋》里,观众完全能被角色那种扑面而来的颓废感对生活的无助感而深深触动,甚至不自觉感到窒息。
电影后面有一段女主被无助感折磨时靠睡觉解脱这里,回到家就无力到只能躺下,爬到床上的力气也没有,在地上睡着了,醒来以为只是到傍晚而已,爬到窗边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安藤的表演应该想不到第二个更传神的表达方式和表演人了。
迷雾中的情感。
这几乎是电影的主色调,我也不自觉代入了多段曾经的经历。
这种代入感的精妙之处在于,电影通过女主对感情的迷茫、对朋友自杀的困惑、对生活和人性的不解放在一个锅里熬煮,最后把情绪熬成了一颗丹,给观众服下。
剧情本身很简单,但是这种迷茫困顿的情感冲击巨大。
看完也像经历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抑郁。
转折。
还好,最后在一个多小时的抑郁结尾,电影给出了解药,也让代入的观众像一条夏天雷雨前的鱼,可以跑到水面处大口呼吸找到一个出口。
在梦中见到的岩永的“太太”,其实是她自己,在自己掉入悬崖的时候,伸出手拉了自己一把。
不管做什么,去工作,去接触别人,去跟人交流。
带着第一天日结的工资回到家,一边打电话,一边卸着指甲。
再生活不过的一个场景,但女主已经活过来了。
最后最后,好久没看过文艺片了,没想到遇到这部安藤樱的老片属实是幸运。
据说白河夜船是一个日语的谚语,就是睡觉的隐喻。
觉得妙极了,以后应该会种草去读一读吉本芭娜娜。
很难不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之前有一段时间和女主的状态很像,就是睡觉,然后醒了翻看手机,有微信,有qq,然后清醒。
如果没有,就继续睡下去。
其实不是困得想要睡觉,只是等待实在太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血来潮了就会给你发个信息,不知道下一次的聊天会在什么时候,所以啊,就只有等着呗。
有时候不分白天黑夜的睡,甚至上课的时候还在睡,然后就像是被梦惊醒一样的不会错过任何一条消息。
这可能就是悲哀吧,睡觉的时候会做梦,可是现实又何尝不是一个梦呢,白日做梦,白河夜船。
后来我喜欢黑夜,白天太嘈杂,我受不了亮光,受不了声音,也没有像女主那样觉得那些黑夜里的灯像在偷看我,只是觉得黑夜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等到玩累了,凌晨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明天还要早起。
总是这样,循环往复,真的疲倦了。
这不是一篇影评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看这样代入感太强的电影有时是件很残忍的事。
出国前跟即将踏上归途的朋友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为什么要回来?
学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在向往的环境里用一用。
不行,太寂寞。
三年都熬过来,现在才觉得寂寞?
实习的时候,一个人住,每天晚上回到屋里,都在担心,如果我就这么死掉了,是不是要等到尸体有味道的时候才被人发现。
后来还是步了友人后尘,去了以雪山闻名的国度。
因为太忙碌,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停下来留意风景的时间,罕有的休息日也是在睡觉,怎么都睡不醒,倒下就失去意识,十几个小时,连梦都不会做一个。
有一次醒来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五点多,夕阳映在屋子里。
拿出冷掉的硬面包来啃,站在狭小的窗口向外望。
真美啊,新雪覆盖了整个山谷,对面白茫茫的坡地上,一层层漂亮的大房子亮起灯火,山顶上连绵的墨绿松林浮着淡青的雾气,快要坠进山背后的半轮昏黄的太阳,将天际线染成各种深浅不同的紫色。
我抬头看着深蓝通透的穹顶上,私人飞机划出的纵横白线,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么美的风景,竟然没有个可以分享的人在身边。
后来就不敢再这么睡了,因为醒来那一刻,真觉得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慢慢熟悉起来后,会乘着火车穿山越岭的出去走走。
在望不到边际的大湖边一个人吃芝士火锅,盖着厚厚的毯子坐在落满了黄叶的花园里,看着湖边散步的情侣和野餐的一家人。
银行街在圣诞节会拉起彩灯,经过的每个人都高兴又匆忙的奔赴各种宴会。
只有我,百无聊赖的站在橱窗前,数着一只只泛着冷光的机械表。
总是拖到不能再拖,才回到房间里,小小一块地方,被调了静音模式似的,外面汽车经过的声音好像隔着一光年的距离。
也交朋友,泡酒吧,去滑雪,但人越多的时候话就越少,偶尔说上两句也会高兴好久。
上床退化到最基本的需求,能有个暖和的拥抱就足够。
不擅长跟陌生人交流,却很自然就能发出帮忙拍照的请求。
走过很多地方,照片里却永远只有一个人。
孤独不是一瞬间的事,是一点一点浸到了骨髓里,从来没说出口的词,就这样变成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影子,回忆里那些日子全都定格在无边无际的大雪里。
我想,白河夜船是个关于孤独的故事。
就像地球悬在看似热闹的宇宙里,亿万年的时光过去,也没有个能够对话的同类。
每个人都在生命的长河里撑船跋涉,漆黑的河面上有无数灯火萦绕,却没有一盏能伴你始终。
寺子的房间是荒芜的行星,她躲在漂浮的孤岛上,等待着刚刚走近又飞快离开的一颗颗流星,看到的,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
岩永是狡猾的人,即便短暂,也不想失去亲善的家人和盲目的爱人,依附着些许微光的航程,虽然疲惫却不至伶仃。
其实谁都明白,烟火祭上的光明总是稍纵即逝,眼前可以依偎的肩头也不会永远属于自己。
如果这个故事有背景音乐,那一定是寂寞的声音在反复吟唱,就像蝴蝶飞不过沧海,一碗热汤的关怀,不可能随身携带。
还记得那是个冷的连雪都不肯降下来的冬夜,看完一场在湖中央燃放的烟火大会。
坐在陌生人的车厢里,穿过荒寂的乡下小镇,钻进黑暗的森林,半梦半醒间看到窗外偶尔闪过的孤灯,融进虚空的公路像没有尽头,失聪似的听不到任何声音,那一刻,我告诉自己,该回家了。
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从人性心理的角度分析,我认为《白河夜船》(Asleep 2015)是一部蛮不错的电影,它是想表达这样一个主题,即人的内心都有一块不应触碰的死亡禁地。
可能有人会说,这又是弗洛伊德精神分析那一套,的确。
我也不想往那上面靠,因为我并不是那套学说的行家里手,但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这片子想向观众传递什么样的观念。
影片情节其实很简单,就是讲述两个女人“陪睡”产生心理变化进而导致行为异常的故事。
这里所谓的“陪睡”与色情是毫无干系的。
通过本片女主角寺子的闺中密友诗织的经历,我们了解到日本的这种“陪睡”职业。
在诗织看来,这种陪睡就是为了让客人能够安稳地睡个好觉,就是为了在他们噩梦醒来时能看到身边有个陪睡者能够给他们一个温柔的微笑,给他们递上一杯冰水或咖啡。
这个职业对于“以求安稳睡觉者”是有积极意义的,但对于陪睡者绝对是不人道的。
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禁地,那可能是由“死”的本能所产生的一些邪恶想法、罪恶的念头,甚至实际实施过的绝对不能向外人道出的隐秘行为,简单地说,就是那种绝对需要压抑住的类似于黑暗的潜意识里的东西。
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说法,潜意识里的东西并不总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会在条件合适时甚至不经意间泛到表层意识当中,这就会成为人的“恐惧”之源,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
当这种恐惧让人成为病态时,心理治疗师便能派上用场,通常他们通过分析病人的梦和童年的经历来寻找到治疗对策。
无论是什么样的技术手段,但反映在这些技术手段里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要有病人的自我陈述。
在我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观念和想法,也无论它们有多么的不堪或龌龊,产生这些观念和想法的人都有将它们表达出来的意愿,或为减轻压抑之苦,或为引起关注,这可能就是人的趋利避害的本能和需要尊重的本性使然。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心理医疗师的,尤其他们那些似乎能够扒光一切的技术,这样,陪睡者就成为心理医疗师的替代品。
从上述诗织的解释看,“病人”醒来应当不都是需要一个微笑一杯水那么简单,他们可能还需要一个倾听者,倾听那些与噩梦有关的暗黑经历。
当这些暗黑经历被表达了,“病人”的病可能减轻了,但那陪睡倾听者就危险了,他们需要承载病人的一切,忍受病人所释放的煎熬,然而他们又不像心理治疗师那样懂得化解,他们也就成了有病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过程,也只是笔者的一种分析,或许陪睡者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所以,影片中的诗织也只是这样来解释:“如果合着客人睡觉时的呼吸节奏呼吸,说不定会把那个人心中的黑暗也吸进去”,也正是这样,诗织说她“有时也会半睡半醒地做恶梦。
”直到诗织承受不住了,她也就迈向了死亡。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陪睡”既有“积极意义”也是“不人道”的原因所在了。
或许对于上述解释,我们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那就想想南京大屠杀历史纪念馆,想想那位发掘《拉贝日记》揭露侵华日军暴行的张纯茹女士吧,我相信,她正是承受不了正常世界里不可能出现的邪恶暴行才抑郁自杀的。
那么,对于本片主角寺子的行为应当如何解释呢?
她虽然没像诗织那样把陪睡当作职业,但在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个陪睡者,只不过陪的是一个稳定的对象而已。
显然,她受到了好友诗织的影响,因为她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诗织会自杀——“最近我似乎也能明白,像影子一样睡在那个人旁边的话,说不定会像吸入影子一样进入那个人的内心。
若像诗织一样窥见好多人的梦,不知什么时候就回不来了。
”——那就是她不该触碰他人内心的死亡禁地。
所以,寺子努力挣扎着力图摆脱诗织的命运,她以为不像诗织那样半睡半醒地陪睡就不会窥见别人的梦,然而,她不知道,触碰了别人内心的死亡禁地并非要以自己的睡眠作为前提,也就是说,清醒状态亦可触碰到,显明的例子就是心理治疗师的催眠行为。
在寺子认识到那种后果之前,她其实早已触及那人的死亡禁地。
她不断地问及她男友岩永的因车祸而成了植物人的妻子的方方面面。
如果岩永的妻子是处于正常状态的人,那她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即便她情人不愿回答,那也只是怕扫兴,而不是其他的顾虑。
然而,本片中的岩永不愿回答寺子的这种问题可真不是怕扫兴,一是因为寺子对自己与已婚男人交往的事本不在意,二是岩永真的不想在她面前提及妻子,他来找寺子本来就是为了暂时的逃避。
所以,当寺子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岩永总是很痛苦,也总是在轻描淡写地回答以试图转换话题,因为他妻子的事不仅仅是他烦恼或恐惧的来源,更有可能是一种羞耻感和罪恶感的来源,即他早已希望妻子快点死去,因为他早已因此而疲惫不堪,然而,她妻子又是个好人,受世俗道德的保护,他自己也想做个好人,那种想法更是说不出口,他只好将它们压抑在内心的那块禁地里,而这个傻傻的寺子却总要触碰它们。
触碰的结果就是寺子慢慢地变成了那个嗜睡者。
她意识到自己已触碰了岩永的“死亡禁地”,但有了诗织的前车之鉴,她就试图以沉睡来消弭不利影响;她也知道自己已进入了岩永的内心世界,但她不想像陪睡者那样来承受或分担岩永内心的任何念想。
然而,事实上,只要有过“触碰”,要想完全摆脱出来,就非常难了,因为她既无法保证别人“不思”,也无法保证自己“不想”,于是,她只能以沉睡来应对,至少以此可以不让岩永有开放死亡禁地大门的任何机会,这样久而久之,岩永的一切,包括他来电时的手机铃声都成了寺子主动抑制的事物。
然而,她知道沉睡这种方式并非长久之计,沉睡的确可以暂时躲避,但在沉睡中等待的心只会变得更累,这既因为岩永不可能放弃他妻子,也因为她不愿成为像诗织那样的陪睡者,更因为她认识到沉睡中等待也是条不归路,于是,她擦拭掉指甲油,开始准备工作,即使要维持和岩永的现状,那也不能在沉睡中等待。
(文/石板栽花 2015年10月13日)
有幸在纽约的Japan Society 看到《白河夜船》的北美首映,连着看了两部安藤樱的作品,又看了一遍《百元之恋》。
自己同样也是因为《百元之恋》然后无法自拔的。
下面简单整理了一下放映之后的Q&A。
由于日语能力为零,英语水平一般,如果有什么翻译的错误跟问题的话,欢迎指正讨论。
btw,安藤君真的是本人炒鸡好玩。
H:HostS:Ando SakuraS:谢谢大家坚持到了电影的最后,你们都还醒着吧。
(安藤君心情大好,一直调皮)H: 感谢安藤樱今晚可以来到现场(Japan Cuts Film Festival)与我们分享如此精彩的电影。
首先我想问你到目前为止,你对纽约的印象如何?
S:纽约确实是个令人向往的城市,翻译的原话是I’m having a blast, 就是说她狂喜就对了。
昨天去了威廉斯堡(Williamsburg)和皇后区(Queens),还没来得及在曼哈顿中心看一看。
H:影片中有一个scene是你的角色在和Mr. Iwanaga在停车场分别后,你来到了市中心繁华的街道,摄影机也一直跟随着你。
突然间你冲向了人群。
我很好奇这里是怎么拍摄的,都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S:这个特别的镜头我们拍了很多次,一开始我只跑很短的一段距离,它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的在人群之中穿梭。
周围的人都不是专业演员,我可能要撞到他们或者试图不撞到他们。
所以我们调整了一段时间。
最初我不是很满意我们拍摄这个镜头的手法。
导演兼摄像(若木信吾)就这样拿着摄像机跟着我。
拍到一半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只管撒腿就跑。
我不care导演还有其他staffs跟不上我,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疯狂的跑开。
突然间跑到一半,行人灯变红了,这太好玩了,车一辆又一辆的在我身旁驶过。
我只是单单想给导演制造更多麻烦而已。
H:这个镜头真的很吊。
(主持用的是striking这个词,真的不会翻译)电影里很有趣的是同时有很开阔的公共空间,例如在电影最后的烟火的场景,也有超级私密的私人空间——teriko的卧室。
影片一半的时间都在teriko的卧室里进行。
在电影的尾声,你的角色出现了超级紧张,精神崩溃的瞬间,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准备这一组镜头的拍摄的,怎样去演绎这样的情绪。
S:这里安藤君又开始调皮了。
她说这部电影推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我一直没有多少机会来跟影迷讨论它。
对不起我需要搜索一下在我的脑子里。
关于这部电影,首先我想说这部片的导演和拍摄的成员,还有男主Iwanaga,我们在之前的一部电影里面,《家族的国度》都有合作过,在那部片里,我和井浦新饰演的是来自朝鲜的兄妹。
所以导演对我们都很熟悉,很清楚怎样知道我们去拍摄他想要的东西。
这部片对我来讲最关键的是导演指出的关于现实和梦境之间的摸凌两可,过去和现在之间的边界。
所有任何对于电影的解释都是没有错的。
我们可以这样讲,我们看到的以为出现在过去的Teriko也可以是现在的Teriko。
这部电影也可能只是一个很长的梦。
影片可以有很简单的解释,也可以是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这对我来讲是最关键的。
电影的故事很难描述,一直沉浸在模模糊糊的状态里。
但同时,Teriko独自一人在自己的卧室里的时候可以理解为是现实的状态。
那部分的场景也是她自我改变的时候。
既然大家都已经看过了这部片,应该对我对于这部片的解释觉得还okay吧。
Teriko还有Shiori(安藤君在讲到这里时又忘了片中女二的名字)可以是过去的状态,也许也可能是Teriko从现实穿越到了过去(原话讲的是travelling),所以现在与过去之间的边界是十分模糊的。
也许那根本就不是过去,也许只是一个梦,teriko带着她在当前遇到的困境在梦中徜徉。
另一种可能是Shiori从过去飘到了现在,这都是有可能的。
作为一个演员,我自己需要一个角度,但是我接受观众所有可能的对于电影的诠释。
有一个点是Teriko的指甲油一直在褪色,以同样的方式。
直到她最后擦掉它。
这是我觉得比较重要的一个线索跟主旨。
(译注:这里不是很确定,当时看片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然后是观众提问环节。
A:AudienceA:电影中有一个场景是Teriko跟Iwanaga在酒店里的时候。
我觉得是最摸凌两可的一个场景,也最有趣。
Teriko突然醒来然后Shiori就在她的身边,然后她对Shiori说她梦到了和Iwanaga在一起。
然后几分钟之后,她又在Iwanaga的身边醒过来,然后她说她刚刚做了一个炒鸡美妙的梦。
你对这里是怎样理解的呢?
S:不好意思我需要回忆一下先。。。。
哦哦我记起来了。
你刚刚提到的这个场景是Teriko刚好处在一个自己无法分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幻境的状况。
她刚刚看见了炒鸡真实的Shiori,真实到你几乎可以触碰得到。
也就是这一个梦,变成了最后唤醒她的催化剂,唤醒了她现实中的所有的非现实的东西。
最后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工作,争取为大家呈现更多好的作品。
欢迎讨论。
谢谢
上暑期课的那段时间,日子过得十分懒散。
每天睡到很晚,翘掉上午的编程课。
那天中午尤其是没胃口,只吃了些火龙果。
下午,从昏沉的午觉中醒来去看了趟牙医,回来拥挤闷热的地铁,汗水被车厢大开的冷气封闭在肌肤表面,恍惚迷离,更是烦躁异常,身心不适。
但奇怪的是,下了地铁接触到潮热的空气之后,反而感觉到饥饿。
一个人去吃了乌冬面,走回学校的路上又买了一个抹茶红豆铜锣烧,路上慢悠悠吃了半个,抹茶不甜,甚至有点苦,有醇厚的奶香。
我记得我走在那闷热的夏天傍晚,天非常蓝,云层很厚,乌云与白云纠缠着,一块一块缀在天空上。
我心情好或坏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我圆钝地承受着无所谓的孤独。
翻找旧照片,只找到了铜锣烧,而没找到那天的云彩回到宿舍以后,就着那多半个抹茶红豆铜锣烧,看完了剩下的多半部《白河夜船》,然后迅速找了吉本芭娜娜的原著,挑出拉威尔的镜子组曲来听,一口气看完了。
气氛实在很对。
我觉得我的生活和电影的情节形成了微妙而美丽的互文。
那段时间,我和舍友都没有什么交流,所以尽管肉体住在四个人的房间,心灵感到拥挤的同时又十分空荡。
快一年没回家了,于是近在咫尺的周末的车票也显得遥远了,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惫。
时而提起精神会非常专注的读书写字,时而只想什么也不做。
只有睡眠每日如故,我大概有些睡眠中毒。
每天的午觉都十分昏沉,只感觉大脑像被按在枕头上,肢体如被灌铅般压在床上。
半梦半醒间,可以听到舍友在走动的脚步声,或者翻页的纸张摩擦声,写字的窸窸窣窣声,可就是无法睁开眼,巨大的阻力。
醒了以后往往已过三点半,挣扎着用力刷的一把拉开床帘,舍友们开得很低的冷气扑面而来。
外面的太阳毒辣刺眼,隔着那层窗玻璃却完全感觉不到。
那些睡眠似乎没有缓解疲乏,反而制造了疲惫庞杂的梦境。
有时候我会梦见自己在奔跑,具象化我的焦虑;有时候我会梦见身边的人,有我的朋友、前男友或者父母,醒来又只有疏影斑驳,全不记得。
我不知道我身处的空间是否真实。
可我无法阻止自己第二日再次一脚跌入这样的睡眠。
这是有吸引力的魔洞,我凝视着也凝视我的深渊。
所以我多么懂令寺子蜷缩着入睡、醒来后又不知何夕何年的睡眠。
以至于寺子在公园长椅上梦到女孩对她说的“找份事做吧”,以及她看烟花时泪光泛亮的双眼都十分触动我心。
芭娜娜的文字是细腻的,略去了人物所处的社会时代环境,而将重点放在人物的家庭与个人经历、生活状况及心理状态,盛满主观的感受和意识,故能跳脱时空的限制。
借着她的文字,也离我自己的感受和身体更近了一步。
寺子是像一个影子一样朦胧,影子一样颓然的角色。
颓然之外,寺子是空洞的灰色。
每日每夜,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但却仍然痛苦疲倦。
不得不感叹安藤樱实在领悟了这个角色的内心,或蜷缩在被子里,或顶着蓬松的短发伸展自己猫儿一般的肢体,或用惺忪迷离的双眼呆滞地看着床边,或用唇齿间不能抑制的困兽一样的声音宣泄出自己的难过,如此种种表演,细微而精准。
更多的时候,寺子将自己委身于睡眠。
通常情况下,睡眠是释放疲惫与痛苦的港湾。
都说性接近死亡,而睡眠又何尝不是。
而寺子做着奇怪的伴人睡觉工作的朋友诗织,在客人入睡时时刻保持清醒而在身旁陪伴,或许正是因为吸收了太多他人在睡眠时散放出的痛苦与死亡的味道才自杀的吧。
睡眠者却是幸福的。
睡眠用来制造逃避的空间,制造完全的空白,制造凌乱的梦的混沌,抛弃神清气爽,抛弃声音颜色和时空感。
睡眠用来压抑情绪的翻涌,用来躲避透彻思考的痛苦,但过度的睡眠就像饮过量的水,也与酗酒无异。
它已不再解乏,夺走了氧气,创造了窒息的状态。
醒来时的状态又颇像《百年孤独》里曾席卷马孔多的失忆症,过去的记忆当下的环境,一切都混沌朦胧,一切都荒诞不经,可以用臆想替代,能在感觉自己无用颓废的同时,体会到空洞而庞大的,令人上瘾的快乐。
寺子的迷茫与空洞互为因果,从而她的生活只有令她沉溺的睡眠,以及那个男人,再无其他。
可是岩永,我也喜欢这样的男人。
相遇时的寒冬他身着黑色的厚实毛呢大衣,在海边冷冽的风中与她接吻;夏天他穿着干净的衬衣,拉着她的手走过夜晚的大桥。
他冷静且冷漠正如他的衣着,但又恰到好处,因为他泛起的热情与浪漫都是克制而真挚。
由于那位沉睡着的植物人妻子,他让自己背负着道德与良心,他让自己身处困境,但又能让自己与人分享困境,又共享痛苦与快乐。
人是不能抛掉所有的枷锁的,哪怕是在那些道德上“情有可原”的情景中,因为良心总是不能够太轻松的过活。
在这样的生活里也能处处寻得平衡的男人,是多么高妙而讨巧的活着啊。
冷漠又迷人的但这个男人最大的天赋,莫过于他能与她相会于夜的尽头。
很喜欢的情节,寺子在孤独的黑夜中醒来,只能看到窗外遥远明灭的光点,而回头看,以为正在熟睡的身边爱人,竟睁开着一双映照着窗外声音和景色的澄澈眼睛。
黑暗厚重无边,爱情却正是在黑暗这种的纯粹中自证。
他们随意地讨论起鳗鱼饭,烟火大会。
你看,事实上每一个人都是多么孤独啊。
只是短暂相逢于黑夜的尽头罢了,在那里,拥抱才能产生联结。
共享又独立的孤独,相似却不同的落寞,大抵是建立在人与人根深蒂固的不可理解性之上的,爱情唯一的纽带。
电影的最后,寺子找了份工作,虽然挣得不多,但她谈起来时洋溢着自豪。
她值得自豪,最终踏出了自己的硬茧,走出了虚无混沌。
和岩永看着璀璨的烟花,虽然是在偏僻的街角,笑得比烟花还要璀璨。
她仍渺小孤独,但却向着温和勇敢迈出了一小步。
这种无头无尾汇入生活平淡洪流的故事,也命中了我认为最适合处理现代生活背景下人物状态的方式。
昏睡与清醒,枷锁与解脱,善感与迟钝,孤独与分享,这些东西的平衡,是需要每个人冷暖自知,自己调整,贯穿生活的课题。
我们往往不愿把自己抛向生活可怖的未知,但亦不能满足于沉浸昏沉的空白---这是空白的混乱。
生活的痛苦只能接纳,体尝感受。
可如果在夜的尽头,短暂共享痛苦与孤独,是我能想象最美好的爱情。
我猜这也是吉本芭娜娜想传达和写作的意旨。
尽管《白河夜船》有着与读过的诸多当代日本小说相似的,在现代生活中焕发着憔悴气质的主角,但故事通体却涌动着温和的暖流。
我希望每个耽于睡眠的人都能看到这部电影,希望每一个因孤独而难耐的人都能找到那个能在夜的尽头与自己相拥的人。
再深沉的黑夜,也为自己留下一柄蜡烛吧。
像女人油亮的长发随意铺散在床上,这是一条河在夜晚应有的美丽姿态。
岸边街灯点点,犹如珍珠发饰零星镶嵌。
独自撑一支竹篙,缓缓从一处黑暗渡向另一处黑暗,把珍珠碾碎,让它们分身成更多摇晃的碎片。
梳子一样在河水表面理出缝隙,所过之处缝隙旋即紧紧粘合。
与光明不停歇地擦身而过,从一处虚无挺进另一处虚无,怀揣某种厌世的消极情绪。
这就是我感受到的生活。
小格局的《白河夜船》用生物标本状的横切面向我们展示了几个人物的精神状态,也顺势插入了怀有相似情绪的观者内心。
放置于当今电影生态中考量,《白河夜船》这部影片有着格格不入的调性。
上世纪几十年间,随着电视的普及,在挤占电影生存空间的同时,肥皂剧和各种电视节目也逐渐牢牢把控住生活化叙事话语。
家长里短,恩怨情仇,电视成为家庭聚合的工具,又因剧集一般无严格时间与篇幅限制,可以用数集、数十集甚至上百集的体量来呈现生活中种种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具体事件。
主流商业电影逐渐移位到“奇观化”的表达方式和主题内容上来,除了讲究强烈、紧凑的叙事冲突,还一般采用“去生活化”——即远离普通大众生活的题材进行刻画。
人们在电影中逃避自己的生活,焦虑、悲伤甚至情欲得到一定的释放与满足。
与此同时,欧洲艺术电影的美学传统也影响了很大一部分创作者及其影片质感,《白河夜船》就是着眼在三个主要人物的内心境况与生活碎片,“生活流”般截取某一时间段给观者欣赏。
这里没有完整的故事,有着不太明确的过去背景,也有着无法预知结果的开放性结局。
写实主义手法下,是对当下城市人群生存现状的呼应和某种症候性阐释。
被其情感和内心氛围打动的观众会觉得细腻和真实,而期待视域聚焦于强烈情节冲突的观众,也自然会觉得沉闷或不知所云。
因为影片注重情感和内心层面的探讨,所以选择的叙事空间皆可看做是内心空间的外部化呈现。
影片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停留在诸如卧室、酒店房间这样并不宽敞的空间中,房间多以白色为主色,传达出日本和北欧的极简主义装饰风格。
降饱和的整体色调和大量纯色块的运用,除了营造出日本电影独有的清新文艺感,也与人物内心的空虚、矛盾相互映照。
在这样的有限空间中,影片总是出现1、2、2的人物组合形式,或是寺子(安藤樱饰)独处其中,或是寺子与诗织(谷村美月饰)相伴,再或是寺子与岩永(井浦新饰)相互依偎。
独处时寺子喜欢用睡觉的方式打发时间,用这种独特的方式与现实的无力感对抗,或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为妥协,具体原因和心理动机会在下文中再做分析论述。
寺子与诗织相处的空间仅限于卧室,二人的角色分工往往是寺子作为倾听者,诗织为倾诉者。
诗织在不断讲述自己内心的感悟、痛苦,分享她工作中遇到的人们是多么需要慰藉,在这个社会中生活的人大都痛苦、压抑和麻木,情绪找不到合适的出口。
岩永与寺子相处时的空间也表现出极为强烈的排他性,若二人在封闭空间如酒店房间中就有情欲在发酵,很少看到二人交谈,大都呈现缠绵的两性互动。
所谓的“排他性”主要体现在二人的交谈空间内,这样的空间一般是缺少他人参与的公共场合,如夜晚桥上的会面,大光圈背景虚化只突出两人停靠和行走;没有其他人在场的地下停车场;冬日里空旷寒冷的海滩;餐厅带有旋转圆桌的包房等。
含蓄的情感在这些场域中包裹流动,因空间的拢聚而越发浓重。
电影中有三次情感表达的尝试,但表达出的情感再次回流,形成更加强烈的悲伤和无力感。
第一次是寺子与岩永在地下停车场一番谈话后,寺子在大街上狂奔起来。
黑暗的夜在霓虹灯和路边招牌的照射阻挡下形成上下两个层次,寺子在人群中穿行显得如此渺小,溃散出的情感被这种社会的网膜聚集起来,观者与寺子一起,得到的不是宣泄的痛快,而是繁复世界中无人可以倾诉表达的失落。
第二次所谓的情感表达发生在冬日的海滩边,寺子脱掉鞋子,二人走走停停,说着当下自己的处境,最后在寒冷的海风中相互依偎着。
这场戏没有强烈的戏剧动作,情感的爆发代以含蓄的相拥。
隐忍的情感在苍白的天海相接下看不到尽头,这段有悖于道德的情感,再次令人窒息和看不到任何希望。
最后一次发生在影片结尾处,寺子与岩永抬头观赏天空中的烟花。
美丽的烟火转瞬即逝,二人也只能在夜晚用这种极致美学寻求内心情感失落和道德困境的慰藉,毕竟樱花一般灿烂绽放又迅速凋零是日本传统遵循与信奉的生命哲学观。
《白河夜船》的英文名字是Asleep,睡觉这一行为在这部影片中并非只是单纯的人物动作,而是有着深刻的寓意指涉。
诗织生前有着奇怪的职业:陪他人睡觉。
影片中并未明确指出这一职业伴随着性服务,单纯从陪他人睡觉这一行为和诗织自己的解释来看,这种职业的实际作用类似于心理医生或心理治疗师。
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带给人空前的机会和财富,也让人背负了沉重的压力。
内心积郁各种情绪和压力的人难以入眠或无法得到高质量的睡眠。
诗织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负责倾听他人的苦恼,并通过“对方醒来时给他人倒一杯水”这样的持续陪伴,帮助他人得到内心的缓适。
除了自身无法再得到充足睡眠外,也吸收了他人太多的负面情绪,或许这也解释了诗织为何自杀。
而诗织之所以能够和寺子成为特别的好友,也可能出于寺子是愿意倾听诗织的人,诗织在她身上得到了自己的缓解和补偿。
在诗织死后,寺子也越来越沉浸在与岩永的感情中。
岩永是个已婚男人,妻子是植物人常年卧床需要岩永的照顾。
岩永无法在妻子身上得到正常感情的陪伴、交谈和有效互动,而又出于道德与责任无法割舍妻子,他陷入了这种道德困境中无法自拔。
在与寺子的交流中,他有意或无意传递着自己的疲劳、无奈和痛苦。
这时寺子的身份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她与诗织成为了同构的人,区别是她只需要陪岩永一个人睡觉,照顾他的感受和情绪,而诗织则需要陪很多人睡觉。
那么面对岩永不断传来的负面情绪和道德愧疚,寺子能怎么做呢?
睡觉。
寺子整日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睡觉,这也是她自我治疗的途径。
某种意义上来看,岩永是自私的,而寺子是伟大的。
影片在主叙事中使用有诗织出现的插叙和寺子的画外音对位来结构,在主叙事、插叙和寺子的主观诉说中,现实、过去和梦境的边界渐趋模糊。
这也是用虚无来抵抗虚无的无奈之举吧。
毕竟我们在夜河中前行,都是正在摇晃的渺小碎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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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部讲述孤独吞噬自我的片子。
似乎也就是这样的,寺除了一周一两次和近乎圈养自己的男人见一面,就几乎是终日昏睡。
而我刚好也是交际单一,时常久睡,却始终无法从这部电影里得到共鸣。
或者,我虽常年一个人工作生活,不喜外出,却并不懂什么是孤独。
也或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孤独。
此外是整体节奏实在太慢,90分钟。
的电影,感觉就就像看了两个小时。
主角朋友诗织的形象交代的不够清晰,除了喜欢笑,喜欢有人睡在自己身边,没发现其他什么特点。
而这两个特点与她的自杀,联系的有些模糊。
寺子对诗织自杀的感触,展现的也不能说是足够清晰(或者是太隐晦?
)。
寺子在公园,看见男主的妻子,用这种超现实的手法来强行转变寺子的想法和意志,是不是有些牵强?
日本的很多电影,似乎总是比较偏爱手持拍摄,经常晃动的镜头就真的会显得更加真实,更加有临场感吗?
「白河夜船」根据日本作家吉本芭娜娜同名小说改编而成,描绘的是深度睡眠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孤独。
“白河夜船”出自日本《毛吹草》中的故事:有人宣称自己去过京都,旁人就问此人白川的事情,白川本来是京都北部附近的一个区域,此人误以为是条河流的名称,就答说:晚上乘船经过了,但是睡着了,不知道耶。
于是“白河夜船”就有了昏昏欲睡而浑然不知的意思,后来就形容死睡、暴睡的状态。
安藤樱饰演的寺子是个整天昏睡的年轻女子,不分昼夜的昏睡,现实和梦境的差别开始模糊不清,唯一能回归现实的是男朋友岩永的电话,对于寺子来说,睡眠深的无边无际、无知无觉,而只有岩永的电话铃声像是连接外界的唯一通道,是唯一可以唤醒的所在。
岩永是寺子的男朋友,是个妻子处于植物人状态的有妇之夫,但是与寺子的关系,不是婚外恋中的那种男女爱情关系,更像是两人为了摆脱孤独,通过分享彼此肉体陪伴的方式摆脱内心的荒芜。
岩永的冷静和冷漠让两人原本的不伦关系呈现异常的状态,对于岩永而言,植物人妻子的存在,“有妇之夫”的岩永倍感负罪,跟寺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避免过多谈论自己的妻子,植物人妻子成为两人不敢轻易碰触的疼痛禁区,使两人背负起沉重的包袱,让不伦之恋倍感压抑,影片中两人约会吃饭的场景都是缓慢、平静、沉默的,两人通过沉默回避敏感话题,内心中所有的激烈情绪被隐藏得小心翼翼,两人都倍感距离和寂寞。
岩永的沉默和距离让曾经是健康女子的寺子,卷进这场巨大而阴暗的命运漩涡,寺子知晓未来的希望不可能寄存在岩永身上,于是岩永那空洞和虚幻的形象便凝聚为半梦半醒之间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影片中两人打电话也是大段的沉默,寺子从这场恋爱中获得的是如坠深渊的寂寞。
演员安藤樱具有那种神经大条、邪气的气场,在本片中温柔中带出惶然无措的状态,大部分表演都是在脱衣服上床睡觉,嗜睡女子的呼吸、脉动甚至是梦中的一声叹息都被安藤樱很好的诠释出来。
挚友诗织的死,给寺子带来巨大的打击,使她失去了用沉睡维系这段关系的平衡,影片一开始的独白就是寺子如何向岩永倾述:“我的一个朋友死了”,可是反反复复在心里重复了多少遍还是没能开口说出来,不管寺子多么渴望倾吐内心的悲伤,最终还是忍住了,她不想打破现状,因为通过和岩永睡觉,她能感受到他的疲惫不堪,能感受到他把她作为逃离现实的所在,只有在这个安全的距离下,他们之间才能保持这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诗织是化解寺子孤独、寂寞角色,说不出口的话可以和诗织分享,在诗织面前,人生沉重的包袱就会感到减轻了一半,诗织天生具有给人带了温暖和慰藉的气质,她做“陪睡”的工作,不发生性关系的单纯陪伴。
“陪睡”这样的职业估计在现实中不会存在,但是在日本这样压抑的国度,这样的精神安慰不一定就没有市场,孤独是个永恒的话题,日本文学、电影中对于这个话题探讨的尤为深刻。
感受日本,本身就是感受无时无刻孤独的存在,人人都是孤独的,“人都希望醒来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那种孤独渴望陪伴的心理,植根在每一个寂寥的人身上。
诗织不眠不休的陪在身心疲惫、孤独不堪的陌生人身边,他们或男或女,或日本人或外国人,当他们午夜梦回之际,诗织就会在昏暗的灯光下对他们宛然一笑,起身倒杯热水,或者现做一杯咖啡。
对于他们来说,精神的安慰远比肉体安慰更重要。
嗜睡的寺子和陪睡的诗织一样,在“吸收客人心灵黑暗”的过程中,自己内心积攒出越来越沉重的他人痛苦,寺子看着岩永睡着的样子,反复可以看到他的梦,他的彷徨,他的哀伤,他的压抑,岩永同那些寻找陪睡疲惫者一样。
寺子的生活得到转机的是一场似梦非梦的奇遇,在一次冗长的睡眠后,寺子来到公园长椅,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用命令的语气要求寺子去找份工作,寺子在惊愕中默默听到一段老成的话,待寺子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什么人都没有,像是又一场的梦呓。
无论如何在公园的那场梦呓之后,寺子开始工作了,短短几天,寺子沉淀底层的求生意识开始复活,嗅着打工赚来的钞票气味,寺子活了过来,她褪去指甲上的指甲油,变得格外清醒,充满了抵制黑暗的坚强。
深度睡眠是逃避现实的好方法,但是梦也会有醒来,寺子和岩永一起去看了场烟花,在人群中,被大楼挡住一半的烟花照亮了这对空虚孤独的恋人,象征两人命运中的新的希望和转机。
「白河夜船」忠于原著,两位主角饰演者表演的很细腻、隐忍、不温不火,海报上井浦新拥着安藤樱,二人望向远方一脸的虚无表情,他们之间看不到的距离感,却让我们看到了真实的人生。
睡眠是甜蜜的,成为顽石更是幸福只要世上还有羞耻与罪恶存在的时候不见不闻无知无觉 便是最大的幸福轻一些呵不要惊醒我!——米开朗基罗
写于大S去世三天后。
大S去世后我心情一直有点低落,去年补了很多娱乐百分百和康熙的片段,总觉得s姐妹俩还只有二十几岁。
S出事后蔡康永在ins发图说:“我要想像你仍然安好的生活著⋯⋯是,我要保持這樣想像,直到沒辦法再這樣想的時候。
”今天又看到蔡在书展工作,是给吉本芭娜娜(Banana Yoshimoto)的新短篇小说集做推介,主题是「有特殊意義的人」。
视频里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介绍《月影》这篇时,他话讲到一半突然哽咽了很久。
这句令他失态的话是:“人在面对重大的失去之后,如果他非常想念这个人,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再见到这个人。
”
吹上奇譚 第一話 ミミとこだち目前无人评价吉本 ばなな / 2017 / 幻冬舎吉本芭娜娜的短篇很好看,去年看的电影《白河夜船》就是改编自她25岁写的同名短篇,由安藤樱和井浦新演绎。
《白河夜船》讲的是一个拥有多年卧病在穿植物人妻子的男人和一个好友自杀后失去动力的女孩的故事。
一部闷闷的、潮湿的、无聊的小成本短电影,但镜头很美。
白河夜船7.2[日] 吉本芭娜娜 / 2019 / 上海译文出版社
井浦新的嗓音就可以解释为何会发生这段婚外情,安藤樱则真像影评人所说——“她是一个容器”。
Arata的嗓子配Sakura的眼神,这部电影美感足够了。
虽然没有情节上的大起伏,但吉本芭娜娜的文章总让人淡淡地想流泪,推荐给大家。
虽然这些书好像不太适合在春节推荐,但是谁规定新年一定得喜气洋洋呢?
超ブス、しねー
一直睡觉这种事本当に幸せです,还好啊而且莫名其妙觉得被戳中,大概是太想睡一天了,第一个单片于是通篇狂吹.....
断断续续看了几天才看完,太文艺,太闷,也没看懂导演想表达什么。。。。
看起来希望满满的封面,其实又是部声音很低疏离到不行的文艺片。睡不醒的植物人妻子、颓废到整日做梦的女主、和陪人入睡的女主朋友。想伸开手却无力,主动也是被动地疏离着的内心,日本人也许有一万种解读寂寞的方式。这部电影只是比较…闷?冲着ARATA也很难看下去,他戏路可真宽。
超级闷的一部电影,节奏也非常慢,但这也是困顿、困境的一种模样,人活着真的好痛苦。
按個人口味是給5顆星的:為什麼她的床單枕套被套一直都是白色的;為什麼她和他在橋上見面,大多數時候他的手是插在褲袋裡的;為什麼她跟他講她最好的朋友自殺了,他卻只說明天可以下午去上班;為什麼是她提出,一起過夜吧;為什麼從浴室回到房間,拍到兩人赤裸著充滿情慾地相擁,第一個鏡頭就帶到了他左手的戒指;為什麼這枚戒指在接下來的鏡頭裡突然就反覆出現了;為什麼⋯⋯很多時候,問為什麼好像就不合時宜了
安藤樱和谷村美月有种奇异的美
逼格太高,看不明白
我已经不记得小说怎么写的了但选角感觉很符合芭娜娜那种清水滴答的心累。Arata这个扮相太美,老头子短袖衬衫束在腰里,活脱脱是充满魅力的有妇之夫的最佳人选,跟安藤樱也很配,演员气质战胜了电影的贫穷感。
作为晨间电影很对路。最后音乐加一星。
年度十佳预定。arata的声音太性感了
睡美人和百元之恋碰撞而出的火花。
孤独,空虚,无所适从,漫漫长夜,何以入眠。
已经不记得小说内容了,不过觉得就是这样的。
为了井浦新看的,但是发现导演还是站在女主视角更多一点,男主描写挺模糊的,倒是看了个寂寞。
散文诗一样的电影,过于平淡的叙述和并不算漂亮的场景观感并不讨好。安藤樱演技实在牛,在狭小的空间几乎像独角戏一样传递情绪。看过《下一站天国》之后我对井浦新的看法一下子就变的收不回来了
大概导演的个人情绪太多,已经不像芭娜娜了。状态戏,要是对了心境会很棒的那种。
正常的话我肯定给一星,我也没看过原著,但是因为有安藤樱,又因为某种感情因素的存在能读懂这里的生活和心境的变化,虽然我没看到船。不如我们就见这一时美好光景,下个冬季未必能被轻抚脸庞。
原谅我的浅薄,到最后也不知道要讲什么。一个不求上进整体都在昏睡的女人,因为朋友的去世借故放纵自己。一个不拒绝不负责利用女人肉体的斯文败类男。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不闷但莫名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