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注意到,金基德在国际电影节上很少得到最佳影片,而总是得到最佳导演奖。
这大概是因为他的电影很难得到最广泛的认同,特别是难以得到传统道德观的默许,除了《收不到的情书》,他也很少明确自己的历史批判立场(历史批判,常常,这都是获得最佳影片的有效手段),而是多注意男女,多注意边缘人,特别是失意的女人。
我曾说过,《春夏秋冬又一春》是其脱胎换骨之作,而《撒玛丽娅少女》则是他的转型或突破,这之后他的故事还会保留血腥,但不再以彻底的绝望告终。
《空房间》果然成为一则温和寓言,尤其后半部,已经近乎于态度无限暧昧的超现实主题。
金基德电影里的男人多少言寡语,在《空房间》里则是男女主人公同时缄口不言。
不言,是隐藏的开始,但面对这样的一个“他人即地狱”的现实世界,个人真的可以隐藏起来吗?
很多电影里都有“空房间”这个喻体,比如《重庆森林》,比如《爱情万岁》,尤其《爱情万岁》,蔡明亮要表现台北的冷漠,都市生活的冷漠。
金基德大概看过这部电影,因此他比蔡明亮更抽象,更明亮,也更多义——蔡明亮的缺乏幽默感,是他一个很大的局限。
看《空房间》,你真是不能不佩服导演的想象力,他能把低成本电影像这样一部一部地拍下去,而且做得如此变化无穷,左右突围,不但冷峻而且有趣,实在难得。
虽然到目前为止,金基德还没有一部绝对好的作品,但在韩国导演里他确实是最具大师潜质的一个人,唯一可与之平分半壁江山的,也只有朴赞郁。
早先看过宰熙跟韩彩英演的《豪杰春香》(一部很好玩的电视剧,音乐很不错,每集结尾的古装片段颇为爆笑。
),他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都相当丰富。
最让我忘不了的要数他学说春香的口头禅“要你管”和“搞笑”,尤其是韩语发音的“要你管”从他嘴里讲出来还真是别有趣味。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一个孤独的男孩,每天骑着摩托车把传单发到人家的门锁上,以此判断这是否正是一个空的房间。
开锁技术一流的他会进入室内,听电话录音看自己可以在这儿呆多久,然后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洗澡、看电视、看书、听音乐,偶尔还会顺手帮主人家洗洗衣服,修理坏了的东西。
女人的丈夫每天辛苦工作赚钱,但是估计脾气太烂,回到家总要搞点家庭暴力,把女人折腾得鼻青脸肿。
女人因此没好脸色给尽白眼,但男人理亏只能一再道歉。
要是我肯定甩那男人两个耳光扬长而去了(打不过就把两个耳光省略掉),但女人许是已经习惯了此之外优厚安闲的生活环境,于是她只沉默着。
但她应如旋转木马,盼望有一双翅膀,渴望飞翔。
她的心被自己紧紧锁起,等待有人来开启给与自由。
男孩的一次闯入成就了她的自由。
然后他们一起开锁进到别人的空房间,仿佛有了两个人共同的家。
两个人心照不宣幸福地生活,洗衣,做饭,修理……又一天,他们打开一扇门,门里是一位已经因为癌症悄然逝去的老人。
女人拉住男孩把老人安葬,却也因此两人进了警察局。
女人被她的丈夫带走,男孩却入狱服刑。
影片最精彩的部分终于拉开了帷幕。
女人回到曾与男孩一起去过的地方。
她径入厅堂在两人初次相吻的长椅上安然入睡。
男孩在狱中开始进入一种玄虚的状态,试图在他人视线所看不到的180度里生活,在对狱警一次次的捉弄后,他终于成功了。
男孩深夜到了女人家里,女人的丈夫惊觉,但未寻到。
女人却看见男孩的身影从门外闪过。
夜半她起身寻他,面对着镜子打开微笑,镜中显现出了男孩的笑颜。
男人起来问女人在做什么,女人看向他说出第一句台词:“我爱你。
”男人惊愕,颤抖着拥抱住这个天天给他白眼和冷背的妻子。
女人伏在男人的肩头,却伸出了左手,拉过了藏在黑暗中的男孩的手。
于是便出现了上面海报中的一幕。
清晨女人欢喜地准备早餐,说一声:“吃饭了!
”饭桌上,男孩站在男人背后手捧一只碗,女人向着男人不住地笑,男人同时不住地问妻子:“你笑什么呢?
” 结尾,女人伸展双臂把男孩向后围起,转身迎向他,两人双脚踩在体重计上,指针指向零。
——谁能说的清我们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幻想中呢?
(这个问题是不能深究的,否则会精神失常人格分裂的。
) 只是沉默。
男孩习惯了独来独往存在于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始终一言不发。
女人在想挣脱的禁锢里估计话语能力也丧失地差不多。
两个人遇见,只对视,感觉,跟随,相伴……心与动作只轻盈若蝉翼,绝世之尘嚣和浮躁而于上,在光影中尽情翔舞。
引人无限想象,予心最深沉的安宁。
最是无声处,引动有心人。
看完之后,内心里非常安静。
没有了外界无数此起彼伏的喧闹,只有心灵生出了洁白的美丽翅膀,随自己的心意逐风飞翔。
想到了舞蹈之绝美。
(因为是在线看,所以有些顿,实是遗憾。
) 片名的解: 《空房间》的英文片名《3-iron》源自金基德一次看到自己家门的钥匙孔里贴着传单,他立刻想到那些一直贴着传单的门户一定是没有人居住的空屋。
由此激发他拍摄一套有关孤独、与世界疏离的故事,金基德渴望表达一个男子透过进入这些空屋并把它注入温暖的故事。
“3 iron”是一枝较少人使用的高尔夫球球杆,因其较一般球杆长,导致打击时的倾斜度相对较低,难以瞄准入洞;金基德对此做了很有趣的解释,他说很多人买了三号球杆,却只知道放在球袋里蒙灰,“你有个家,有家人,却只知道留她(他)在家里,和空房子有什么不同?
”想像它一直被放在名贵的高尔夫球皮革袋而从不被选用,那种孤独感就好像哪些被遗弃的人或被空置的房子一样。
韩国电影在亚洲乃至全世界能有如此大的进步与影响力,除去他们电影自身特有的娱乐性,像金基德这样的导演也是功不可没,他可以说是韩国电影的一面旗帜,屡屡在各大电影节获得最佳导演奖就是对他的极大肯定。
韩国电影在我印象中就是金基德与朴赞郁的天下,除去老导演林权泽,其他导演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朴赞郁更是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金基德之前只看过《撒玛利亚女孩》,谈不上喜欢,这次看了《空房间》,感觉要好于前作。
《空房间》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
画面淡雅,除去结尾部分,构图都很工整,白白净净的少年,甚至监狱里都是很干净的。
我们知道金基德最善于表现的就是情欲与暴力,这两项正是人类最本质特征,在前作《撒玛利亚女孩》中,援较女孩以及父亲最后的复仇,都是赤裸裸血淋淋的,甚至父亲最后打死嫖客的场所都选在肮脏的厕所,再遥想早期的《漂流欲室》,那个鱼钩更是生猛,不知是不是金基德刻意的转型,在《空房间》中虽然也涉及情欲暴力的原始主题,但在画面的表象上收敛了很多,没有正面的色情画面,甚至接吻都很少,暴力也是借助高尔夫球这项高雅运动来完成的,甚至都没有流血发生。
因此我说这部电影给我的感觉就是干净,在某种层面上说这种干净是相对的,是相对于金基德原先作品的一种干净,这样的“干净”应该会让他的电影更讨人喜欢。
在我看来影片的三个主角都是有些偏执的,少年是偏执的,在他的年龄完全可以去找一份好的工作,他却偏执的选择了这样空房子的生活,在警察问讯时他本可以开口为自己辩解,他在一次偏执的选择缄口不言,而得到的则是一顿暴打,就连他与女人的爱情都是有些偏执的,二人的沉默不语若不是偏执的力量,这样的爱情怎会长久。
女人是偏执的,在丈夫的一次次电话威胁下,女人就是不接,这也是一种偏执,女人本可以就这样过一辈子富贵的生活,可是她对爱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只有这样她才会坐上少年的摩托车,与少年走进一个个空房间。
丈夫也是偏执的,他知道女人已经在一次次的受虐后对他由爱变恨,但依旧对她不肯放手,甚至睡觉时都紧紧地抱着她,以至于后来怕少年回来而想到搬家,他的偏执体现在对女人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上。
最后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女人与少年终于也能在一起,这样的结局也不如说是一种偏执的胜利。
《空房间》里的男女主人公都是沉默不语的,这让我想起了蔡明亮的电影,只是这里金基德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效果,少年与女人的沟通已经超越了语言而达到了精神层面上的交流,一切语言在这部影片里都显得相当苍白无力,也许金基德在告诉我们,语言是迟于爱情产生的,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语言的。
这部电影最后的超现实主义表现方法无疑是点睛之笔,少年究竟是真的学会了隐身术还是已经化为幽灵在与女人沟通,没人能说清,导演留给了我们足够的遐想空间,从结局来看本片也是足够温和,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一部简简单单的爱情电影来看,虽然没能逃脱道德上的悖误,说到底导演给我们讲述的还是一个第三者的爱情故事,最后真正的受害者还是丈夫。
仅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希望少年与女人的关系能暧昧一点,再暧昧一点,甚至超越这种爱情关系。
不要想得太多,《空房间》的确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更加想看《弓》了,希望会更好。
It’s hard to tell that the world we live in is either a reality or a dreamps:片名3-Iron是指打高尔夫球的三号铁杆金基德导演作品 《弓》(2005) 《空房间》(2004) 《撒玛利亚女孩》(2004) 《春夏秋冬又一春》(2003) 《海岸线》(2002) 《坏小子》(2001) 《收信人不详》(2001) 《漂流欲室》(2000) 《真相》(2000) 《雏妓》(1998) 《野兽之都》(1996)
同一部电影,有的人看到了爱情,有的人看懂了寂寞,有的人,则看到了欲望……奇怪的是,这部自始至终只有寥寥几句对白的电影,居然没有让人感觉困倦。
导演金基德一开始就不是在讲故事,这位擅长“用画面说话”的韩国导演,用艺术家般的镜头,娓娓道来的是两个边缘人之间的爱情,影片完全摆脱了语言的束缚,人物之间的交流和冲突,完全通过眼神、动作甚至空白的场景来体现。
同样的房间,主人回来时的被情绪所感染,显得杂乱、无序;而主人离开后,一切又恢复平静、舒适的常态。
对比之下,其实世界原本都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看待周围的眼光,带上了太多的主观色彩。
电影仿佛在无声的提醒我们,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要听你内心的声音。
女主角善华备受丈夫的凌辱,一直渴望逃脱,偶然被男主角泰石(一名游走于各式无人空房间的流浪者)所救,两人开始了一段神秘而温馨的伴侣生活。
泰石被抓入狱后,他们的情感联系并没有就此中断,彼此在另一个旁若无人的世界里相依相偎……以上描述,光用想象是无法理解,但在电影里,我们都看到了,善华在与丈夫拥抱的背后,与泰石的亲吻如此真实,如此美丽。
“每个人都是一个空房间,等待有人打开心锁,放我们自由。
有一天,我的希望成真了。
”谁的心里,不曾幻想过另一个更自由的世界?
或许只有在那里,你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和你想看见的那个人。
你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用语言表达,但是毋庸置疑,因为都是对方的依靠。
不是所有的抗争,都要通过暴力来展现。
静默的力量,往往更让人心折。
不得不说,韩国电影人在挖掘人性深处的隐秘上,有着更勇敢的尝试。
《空房间》便是其中一种。
他们从头至尾没有一句语言。
不肯辩解,不肯妥协,亦不肯改变。
从来没有任何恐惧。
拒绝与这个世界作任何交流。
静默地执拗自己的方式和认知。
他们遇见,微笑,然后够了。
她举起双臂,像蝴蝶,后退,后退,他躲在180度的视线后面,终于无处藏身。
这一次回头,他在了。
可是,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呢?
他们不说一句话,可是他们是唯一相互懂得的人。
这是很久以来看过的特别喜欢的一个故事。
空房间这是我看的金基德的第2部电影,第一部是《漂流欲室》。
和那部相比,《空房间》节制而洁净。
两部竟都和房间有关,空间的逼仄,内心的压抑,调子的阴冷,一脉相承。
关于进入空房间的故事,已经有《重庆森林》和《阳光灿烂的日子》。
这三部的情节确有重合,但那只是形式。
内里却完全不同。
《重庆森林》是暗地情意流转,是精灵与可爱,是和意中人的貌离神合,私密想象,悄然介入。
《阳光灿烂的日子》是少年的冒险之旅,是单纯的好奇心作祟,是对世界的切近,对规则的藐视,对自己的证明。
而《空房间》里的开锁进入,既不为亲近,也不为窥探,更无关于冒险。
表面上,别人的房间是陌生的神秘的,但于影片中这个发传单的男孩,进入意味着隔绝,与外界的隔绝。
这时,小小的世界仿佛只属于他一人,卸除防备,放松身体,专注于自身,忘记了世界。
因为每开一个房间,就意味着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而每次从电话录音得知主人的远离,又意味着这个世界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于是世界便不成其为世界,存在的只是自己。
女人在男孩无数次进入空房间的某一次,“世界”又出现了,因为一个女人,脸庞淤青,脸色黯然。
在经受丈夫的又一通暴力相向后,女人坐上了男孩的摩托,加入到寻找空房间的旅程。
这两个本来毫无关联的人,因为共同的逃离欲望而走到一起。
但是,女人的加入是否已对男孩的个人存在构成威胁?
是否男孩对外界的拒斥和对自身的沉迷之间的平衡会被女人打破?
男孩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就好像仍是孤身一人。
而女人一开始就与男孩达成默契,沉默不语。
于是我们看到,那种平衡非但没有打破,反而由于女人的加入更加协调。
两个人都只是想寻求能让自己摆脱困扰的宁静之地,他们即便没有精神交流,实际上早已心意相通。
就算连眼神也不触碰,动作也可以无比协调。
所以渐渐的,两个人的习惯也交汇了,一起拍照,一起洗衣服晒衣服。
这已经超越了两性的界限,而是异常单纯的甚至透明的共处。
沉默电影的对白异常稀疏,尤其是男孩,一句话也没有。
但是他也并不是一味颓丧自闭。
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灵动,有不屑,有愤怒,有微微笑意。
于是在这里沉默也不过是一个符号。
因为语言的多意与繁杂,以及瞬时传递的特性,表达反而会遭遇重重危机。
哲人早已说过:“话一出口,就不再属于自己。
”再者,误解往往都由于言语交流而产生,所以沉默常常可以更好地表达自己,沉默常常也可以把自己保护起来。
沉默的人都执着守侯着自己的内心,沉默是他们逃离外界的喧嚣的最好方式。
高尔夫男孩可以随时随地打高尔夫球,用一根铁丝绑住小球,另一端绑住大树。
挥一次竿,球只不过原地打一个转,而女人这时往往站在挥动的竿前,定定地带着一种微微的压迫力地看着。
最后一次,球被挥出了铁圈,穿过一辆驶过的汽车玻璃,司机被击中当场死亡。
男孩蹲在路旁默默流泪。
属于自己的自娱自乐,仍免不了介入到外界与他人,且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
这一段是影片中唯一带有金基德前作暴烈血腥风格的场面。
摄影在女人家里,男孩已经看到墙上的一幅照片,是女人优雅舒展的妆容,而桌上的画册中,全是女人妩媚的裸体艺术照,与眼前的遭受家庭暴力的憔悴女人对比明显。
而后来当两个人共同进入一处空房间后,发现墙上亦有一副女人的大幅照片。
这一定是一个摄影师的家,那副照片也许是摄影师最为得意的作品。
可是女人看到可自己的肖像后,半夜将其取下,慢慢折叠起来。
在这里又可以看到外界对自身的悄然介入,尽管是那么温柔的方式。
拳击手又一个房间,通过墙上的照片可以得知房主是个拳击手。
这一晚男孩和女人相拥而卧,却被回家的主人看见。
镜头摇向干净的墙壁,声音却只是暴烈的挥拳声,不见呻吟不见叫骂,虽然这一次介入的结果是鲜血,互相的气息仍是冷静。
死人这一次的房间不是空的,赫然一个死去的老人。
男孩本来是要离开,女人却执意要进入。
一个死人,本来对任何人都已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一个陷入永远沉默的物体,却促使安于内心的男孩“像对待自己父亲一样地”安葬。
男孩仍是一如既往地被动承受,这一次的主动既是因为尸体物体的性质,就像面对一件衣服一样;又是因为从中看出和自己相似的处境,就让一个死人安然入土,进入他独有的另一个“空房间”吧。
监狱男孩在监狱中大玩遁形术,把狱警耍得团团转。
这大概是整部影片中最轻松有趣的段落。
但同时,也构成了最大的强迫和戕害,最有力最粗暴的介入。
监狱也是一个空房间,但这不是由自己的选择进入的。
即便如此,在男孩的心中,或者说借由其内心与行动的一并转化作用,监狱也可以成为自己独有的世界,而监狱的操控者反而成为他者。
梦影片最后,男孩逐一进入曾经进入过的房间。
所有的房间主人都感觉到有外人的存在,但是又发现不了什么。
最后的最后,回到女人的家,女人感觉到男孩的存在。
那种默契又在两人之间发生。
女人脸上终于出现一抹温婉的笑容,并开口说话了,是对她丈夫:“我爱你。
”眼睛却是对着丈夫背后,于是出现了海报上那诡异又滑稽,实则溅满哀伤的一幕。
字幕:“很难讲清楚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男孩仿佛一个幽魂,游荡在一个个房间,缠绕在一个个人的心头。
此时,房间是否为空,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男孩彻底抽象为符号,反倒是那些房间的主人被推到了前台,那些怀疑和不安,那些被窥视的感觉,就像映照我们的镜子。
我们无法分清楚我们的感觉哪些是由于电影,哪些早已存在,哪些就是梦境。
寓言这是一则精巧的寓言,因为它根本不可能在现实发生。
我以为它关乎的主题就是“介入”,主动介入与被介入的双重转换。
表面上,主动介入者是男孩,但其实他的目的是避免被介入。
他把空房间当成自己的家,不断寻找一个最安详静谧的地点。
其实想想,为什么他不呆在自己家里?
因为自己的家往往最不属于自己,家是社会的一个基本细胞,社会无时无刻不对家构成威胁,自己的身份标签和家是融为一体的。
所以那些陌生的空间甚至比自己的家安全。
然而这种安全仍然要经受外界的介入考验。
从照片的温和介入,到拳击手的暴力介入,再到死人所体现的反介入,最后是监狱这种介入的极致。
介入一直都是双向的,因为主人公反对被介入,所以介入到他人的私人领地;他人又发现自己被介入了,于是介入到主人公的生活。
最后我们不幸发现,反介入永远都是无效的,而介入永远都是绝对的。
我们必须介入别人,也必须要忍受别人的介入。
而代价便是丢失自己的私人世界,转而被外面真实的喧嚣的世界压得喘不过气来。
对于这样的状况,即便能有电影中男孩的撬锁术遁形术,即便极端沉默,即便极端抗拒,我们拿“介入”又有什么办法?
其他本来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看完后总觉得里面藏了一些东西,于是不再像以往那样看完没被打动就放在一边.慢慢想,再在写的过程中发现一些,竟使得这部片子在我脑中无比丰富,甚至就这样喜欢上这部电影,尽管还有些模糊.(2006-06-04 发布于我的新浪博客)
《空房间》由是金基德编导,李丞涓、在熙主演的爱情电影。
影片讲述了少妇善花和男孩泰石之间奇特的爱情故事。
该片于2004年10月15日在韩国上映。
影片获第61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
影片讲述了一段看起来十分梦幻的爱情故事。
为什么说它是梦幻的?
全是因为电影“奇葩”的人物设定。
男主泰石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流浪者,整天骑辆摩托车游走在城市之间。
他最爱干的一件事是寻找城市里那些无人居住的空房间,偷偷溜进去住一段时间。
然后,他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悠闲地吃饭、睡觉,还和主人的照片合影留念。
不过,泰石还是比较有节操的,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而且还会帮人家收拾屋子、洗衣服、修理家具......就这样,他“拜访”了一个又一个家庭。
直到有一天,他走进一个大户人家,遇到了满脸淤青的女主善花。
没人关心她,她只能独自蜷缩在墙角,默默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
对泰石来说这只是一个空房间,但对善花又何尝不是?
她虽然有个家,却没有一个人陪伴,那这和空房子有什么区别。
坦白讲,两个人的内心都渴望得到家庭的温暖,只不过用的方式不同——一个人在寻找,一个人在等待。
就在观众以为,这对寂寞的男女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善花的丈夫回来了。
和往常一样,丈夫一回来就对善花恶语相向。
讽刺的是,他把自己比作奴隶,好像一切都是善花的错。
短短的几句话,就把这个丈夫蛮横无理、控制欲强的性格刻画得淋漓尽致。
但就像所有施暴者一样,短暂的冷静后,丈夫开始忏悔。
我错了?
我爱你?
这些话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从丈夫嘴里说出来。
为什么所有的家暴者都喜欢在事后做出这种“精神分裂”般的举动?
因为愧疚吗?
好像是的。
但这份愧疚针对的仅仅只是上一次的暴力,至于下一次,那就等下次再说吧。
正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强盗逻辑」,滋养了这些人心中的「恶」。
他们的行为,不但不会因为这些忏悔而停止,反而会变本加厉。
所以,我们才常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可是,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但需要勇气。
这份勇气可能是别人给你的,也可能是自身的觉醒。
电影中,泰石就给了善花这样的勇气。
他教训了这个丈夫一顿之后,就带着善花去“体验生活”了。
从一个陌生人家走到另一个陌生人家,善花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快乐。
在这段梦幻的旅途中,两个人没有言语,眼神里的默契却仿佛认识了千年。
影片最后,当善花回到那个冰冷的家,面对丈夫一如既往的暴力,她终于不再沉默,选择了反击。
但现实中往往不存在像泰石这样的「闯入者」,从天而降,然后帮助受害者脱离苦海。
更多时候,受害者都是在忍无可忍之后,才把自己的遭遇公诸于众,寻求法律和社会的帮助。
其实,一旦受害人态度强硬起来,那些看似凶狠的施暴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内心比一般人还要自卑。
他们无法从外界获取心理上的满足,就只好把这股怨气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因此,当受害者发现这个苗头的时候,【明确的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
这里所说的【态度】,不只是当事人本身的态度,还有周围亲朋好友和整个社会的态度。
虽说现在男女平等已经成为大家的共识,但有多少人真正从行动上做到了呢?
{转载}
曾经有过那样的梦想吗?
到一个深山老林或者无人居住的孤岛去独自生活,告别物欲横流的社会离开虚伪麻木的人群,过完全纯净简单的生活。
片中的年轻男孩也有着同样的梦想.他穿梭在每个主人不在的房子里,躲藏在人们看不到的角落中,过着简单真实的生活.有人说男孩是个游手好闲的边缘人物。
我倒认为金基德在他身上安插了更多现代都市人的元素,比如开着BMW的摩托车,比如将普通人玩不起的高尔夫球玩得出神入化,比如他的大学学历....但是那都是他的过去,无从考证的过去,金基德并不想着重解释这些.我只能想象他,曾是个过着优越生活的都市人,却因为心灵过于纯净善良而发觉越来越无法适应这个社会这些人群....也许受到过重大的创伤或者欺骗,以致转为自闭,孤僻到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因为心灵纯净,才会帮每一个走进的家庭洗衣服,整理房间,修理电器. 因为心地善良,才会忘不了那个被丈夫虐待的女孩哀怨的眼神,回去解救了她...... 救出女孩后,他们无意中走进了一个摄影师的家,看到了女孩的过去-一张女孩做摄影模特时的照片.女孩一直望着照片中的少女,回忆着当年那个心境纯净完整的自己,她取下了照片,将它撕成了一块一块,又散乱地贴合在一起,就像现在支离破碎的她...第二天,男孩看到了那幅修改过的照片,他会帮她恢复的,不论是照片还是她的内心.但是撕碎了就不可能彻底还原,有几张碎片已经无法再找到它原来的位置......幸好,她的到来并没有破坏他自由的生活方式,她显然很乐意成为一个加入者.幸好,她的心灵也足够纯净善良......甚至愿意为一个死去的老人料理一切后事... 他们用自己的方式逃避着这个世界,却用相机记录着自己的生活,证明自己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放弃了语言,只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语言中包含了太多的欺骗,虚伪,伤害的元素,还有多少可信性?只有行动才是最为真实的表达方式. 他们随意的穿行于各种人家中,看到的是他们的虚荣,欺骗,自私.伤害....其实他们只想找到一个能够安详睡去的地方...最后他们找到了,却仍然必须离开.可他们一直留恋着那户生活祥和的人家....高尔夫是当今社会中最高雅的运动之一,却在影片中设计成唯一的暴力宣泄的工具.这是导演嘲讽的方式吗?越是高雅的就越隐含着暴力的存在......有人说其实男孩后来死了,最后的相遇只是女孩的幻觉罢了.我倒认为他还活着,最后的相遇也是真实存在的.人的视野范围只有180度,消失在人的视野范围之外生活其实一直就是男孩的梦想,金基德利用电影帮助他实现了这个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梦.所有看过之后觉得不真实的地方都是基于现实生活的理解,有什么不可以呢?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或许金基德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梦想,却可惜不是活在电影中的人物......金基德在结尾写道:很难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是现实还是梦......每个人都会有过很多看似不切实际的梦,有些实现了,有些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很多人或者失去或者放弃了梦的机会,接受了如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的权利.这样的人多了,就形成了人群,再多起来就形成了社会,那些仍然单纯地怀有梦的人们就成了少数的异类,成了边缘人群.....成了孤独的人...... 这是我从这部影片中看到的,遗憾的是我也不是活在电影中的人物......
很多网站都将这部片子放在性方面推荐给别人!
觉得真的让人很伤心,因为整个电影根本没有充斥着任何的色,倒是寂寞的人让人觉得更伤心!
推荐大家看此片,因为绝对值得!
金基德热衷于暴力美学,关注边缘人,关注女性。
但是他性侵呀。
但是他性侵呀。
但是他性侵呀。
他是真的很关注女性,嗜好拍“性”、“暴力”、“裸体”。
这就意味着,所谓的性与暴力,对象是对女性,施暴者是男性。
无论在电影还是现实中,这都无疑是对女性的压迫。
你根本无法为金基德做任何辩护,因为性和暴力,从来都不是为女性服务的,而是男性欺压女性惯用的伎俩。
难道你能解读为本片是“金基德对男性的警醒,警告男性不要对女性施展暴力”吗?
绝不可以,因为片中的男性角色,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甚至最终共同拥有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性。
这是在告诉男性观众一个很恐怖的观点:男性家暴是有合理性的,即便是一个发传单的社会边缘男人,也可以占有一个被家暴的女人。
这样,一女就可以共侍二夫了。
至于说导演关注女性?
荒谬。
他拍的电影,并不是出于对女性的悲悯,而是爱而不得产生恨意的厌女情结。
金基德就是个屌丝,从小被军人父亲pua,过苦日子,接触不到女性,长大了被女性瞧不起。
于是就在作品里报复女性,很简单的道理,男观众不懂,女观众也不懂吗?
你没有被家暴过?
没有被性骚扰过?
在电影里欺负女性,在现实中更可能做出类似的举动。
还好他死了,电影行业少了一个罪犯。
别说导演私德不要和作品混为一谈,我告诉你,就一定要混为一谈!
因为他有了这样的私德,才会拍出这样的作品。
艺术创作明明是展示艺术家真实内心的渠道,现在你要跟我扯什么作品和心灵要分开?
可笑!
很怪异
无声电影
名字坑人!明明就是一部闷片!
看完后,一直想着一定要安装个好门锁。
那男主角有点神搓搓。也不太明白导演是要搞莫子。
无声的革命
虽然我的品位低,但是我依然了解,电影就应该美。变成幽灵的男主角是幻想中最美好的人。
没人觉得男主角像春哥吗?让人入不了戏啊
看过的主角台词最少的戏。
摩托车好拉风!
拍什么“空房间”,直接拍“隐形人”得了,不伦不类的,硬是搞成超自然电影了
坚持着看完了。。太没意思了。。
坏掉的家具与未洗的衣物等都是破裂的感情的具象化表达,而男主替他们修补与清洗等一系列举动,包括使用他们的厨房、厕所与卧室,使得物理意义上的空房间在遭到外来者入侵的同时,反而多了一层人的温度以及真正有人情存在的烟火气。更换房间,好像又是一种改变人生的方式。在封闭的空间里,情色摄影师、拳击手等职业,不再是遥远的梦。在家族合照的背后,几乎每个人的内心也有一处空房间,幸运的是,只有女主才能得到宛如天神降临般的救赎。二人之间不用台词便能勾起观众阵阵情欲,讲述故事的是身体,是动作,手和眼睛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以至于男主在入狱后开始变得神棍了起来,肉身被摄影机取代,亦真亦幻,还彰显了摄影机窥淫的属性。女主憋到最后的唯一一句台词사랑해요,能量十足。
立意本来是蛮好的,可是刻意没有对白、故弄玄虚的那股劲儿真心让我不喜欢,摊开来看男猪女猪都仿佛是早该进精神病院的人,因此才能在茫茫人海中相依为命吧。
真以为自己了不起那
那就空着吧
神经兮兮,不知所云闹哪样
不言一语的爱情。真实梦境的爱恋。
金基德的作品,不说了。多难受也会看下去。
不喜欢金基德风格的电影。喜欢温情脉脉又纯净的韩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