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影院看了南吉老师主演的《追幸福的人》,走出影院的那一刻,整个人被阳光包围,此刻即是幸福~这部电影如果你用心去看,可以品味到人间至味——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即便如此,主人公们并没有被生活压垮,而是坚强的向阳而生。
虽然现实中每个人的境遇不同,对幸福的定义不同,在偌大的世界里,寻找独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本就不易,那就像是一场修行,每个人都希冀到最后得到一个圆满,“离苦得乐”,不是吗?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观看电影时不必急着去评判,而是站在主人公的视角和立场,去体验,去感悟,经历你从未经历过的,愤懑压抑也好,恐惧不安也好,心有不甘也好,都试着去接受,让那个当下成为你人生的某个片段,也挺好。
电影片尾,巧巧一家重新出发,奔向追幸福的未知旅程,那一刻,他们是幸福的,生活的苦不是真的苦不堪言,不时地回味回味,哪怕有一丝丝的甜,都会让你觉得人生值得!
就像朴树歌词里唱的:向前走 就这么走就算你被给过什么向前走 就这么走就算你被夺走什么向前走 就这么走就算你会错过什么向前走,走进时间里向前走,走进所爱之人的心里……向前走,朝着幸福的光一直走下去
以女性的视角诉说了一个这个时代下普通人的普通的前半生,其实大多数人的生活都没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总是会在生活刚有点起色的时候冒出来,各种各样的事情,也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裹挟着自己,让自己不能做想做的事情。
在这部电影里我感受到了生活是靠自己过得,要与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和解,不论对错,相信当下的现状就是最好的状态。
鲁迅说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张巧巧是,我希望,我也是。
这部电影节奏虽然平淡,看完之后细细评味内核还是充满力量的,在这个人均焦虑的时代里,我们都需要向张巧巧学习,做一个追幸福的人。
《追幸福的人》是一部让人看完心里五味杂陈的电影。
故事讲的是普通人如何在生活的泥潭里挣扎,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影片没有刻意煽情,而是通过细腻的细节和真实的情感,展现了生活的无奈与希望。
主角的表演特别打动人,你能从他的眼神、动作里感受到那种疲惫和坚持。
电影节奏不算快,但每一帧都充满了情感张力,仿佛在告诉你:生活就是这样,有苦有甜,关键是你怎么面对。
整体来说,这部电影适合那些喜欢思考生活、感受人性复杂的人。
它不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但会让你在看完后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反思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喜欢那种看完后还能回味很久的电影,这部值得一看。
孩子残疾、失去工作、亲友离世、爱人异地……一家人如何勇敢地追求来之不易的幸福吸引我看了夜间包场电影。
一家四口在现实生活中有原型……和楼下茶馆小姐姐聊到这电影的时候,她说这电影会特别催泪吧,大概是前期足够的心理建设吧,没有哭……电影的跨度十余年,由无数个熟悉生活的场景组成:数次就医、车间工作、陪孩子上课写作业、在串店都不舍得吃、夫妻间的日常争吵……仿佛记录着普通家庭的风风雨雨,两个家庭的不同抉择让命运走向不同的方向……女主美丽而又抗造还有点大大咧咧,男主有点小脾气作为顶梁柱连过年和父母离世时都在卖命工作,在北京住五百块一个月的床铺……女儿的人生几乎是由钉子支持起的,却异常懂事和聪明让人心疼……遭遇了丧女之痛的发小却永远没能走出那暗夜……结局似乎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光亮照进了这一家的生活,女主点燃了之前过年时都没能点燃的焰火(大概一家人在一起才是过年吧)、一家四口一起在路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不完美却完整,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吧……
观影的这天成都的天气前所未有的好,阳光明媚,春意暖暖,看完这部电影回家的路上,我继续听着惘闻的音乐,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希望,我好像也是那个在追幸福的人。
这部电影的原型故事本来是导演拍了好几年的纪录片《玲珑》,导演说他拍着拍着觉得自己不想只拍他们的日常故事,还想要拍他们内心的希望,于是有了这部《追幸福的人》。
首先不得不说这部电影真的拍得非常真实,大山里人的生活状态和环境,乡村学生和教师的样貌都让我直接梦回在山里支教的两年,足以见得导演和演员们真的都非常的用心,在当下十分难得。
整部电影给人的感受就像电影里冬季的村庄一样,萧索暗淡还有些压抑,但人心永远是活的,所以在这里诞生了金莲的传说,大家都或许在梦境亦或是想象中追寻过这代表幸福的金莲。
有好几次我的眼泪好像要涌出,但最终都只是停留在眼角,我把这当做是灰色的情绪,回避不了,发泄不出,所有的一切最后都留在心里乱作一团形成一处阴影。
就像是片中的女主巧巧一样,日子无知无觉地往前走着,从一开始坚持回北京到后面只能沉默以对。
好像我们的人生总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但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成为了今天的自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但巧巧对我来说真的非常坚韧,她永远都还在希望着,没有回避现在,没有放弃以后。
我好像想起很多人,一想到就会让我陷入灰色情绪的人,她(他)们都像是巧巧,生活像一个陷阱一样逐渐把人圈在其中,好辛苦好无奈,我以前总是忍不住会想,是不是很多人的一生就这样永远陷入让人绝望的灰色,继续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也许这部电影给了我一个回答,原来是我太理所当然,我无法代替别人思考,大家都只能去追寻自己心中的幸福,而且有光才会有灰色阴影。
故事原型的玲珑一家目前仍旧困在山里,夫妻仍旧是分割两地的状态,但电影的茯苓一家终于在一辆大货车上实现了团圆和某种意义上的逃离。
我不知道玲珑一家是否以后能像电影一样最终一起踏上去远方的路,生活的答案总是未知的,大家都只能不断摸索着走,带着缥缈但真实的希望。
无尽日常的尽头 烟花才格外灿烂无数个真实的镜头讲述了一家人的复杂内心人生本就无轨迹 所以才可以无数次打动人心巧巧很平凡 平凡的韧劲儿让她在生活中不断向阳生长 这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追寻幸福的力量 真的很感动 也深受鼓舞 如果说能有一个电影不再是艺术表现 而是变成了生活的镜子 那一定是这部呈现出的真实的,平淡却充满希望的一天又一天。
感谢主创团队背后的分享3.25 期待荧幕再次相见☀️
从巧巧(南吉饰)作为北漂母亲照顾罕见病女儿茯苓(吴玉玲珑饰),到因生计被迫返乡、扛起家庭重担的抉择,影片的每一处细节都浸透着生活的粗粝感。
例如,巧巧在农田劳作、深夜照料女儿的场景,既是对底层女性生存状态的精准捕捉,也是对“真实”这一电影本质的回归。
导演祝捷的创作理念——平视而非俯视人物——让影片避免了悲情化或英雄化的叙事陷阱。
通过细腻的生活碎片(如母女间的童言对话、返乡后的家庭琐事),观众得以在平凡中触摸到生命的重量与温度。
女性在家庭与社会中的多重困境。
她不仅是母亲、妻子、儿媳,更是一个在生存夹缝中追寻自我价值的独立个体。
面对女儿茯苓的第八次手术、丈夫天冬(梁戟饰)的异地打工,巧巧被迫成为家庭的唯一支柱,这种“被迫全能”的状态,映射了无数底层女性的真实境遇。
影片并未将女性塑造为单纯的牺牲者。
巧巧的坚韧中夹杂着对理想生活的渴望:她尝试融入城市,甚至通过“考一百分就回北京”的承诺,试图为女儿编织希望。
这种复杂性打破了传统“苦情母亲”的刻板形象,展现了女性在逆境中的主体性觉醒。
《追幸福的人》以巧巧一家的遭遇,隐晦揭示了当代中国社会的结构性矛盾。
女儿茯苓的罕见病治疗费用、城乡教育资源的不均衡、打工家庭的分离困境,共同构成了影片的社会底色。
例如,巧巧被迫返乡后,既要应对农村传统观念对女性的束缚,又要直面医疗与教育资源的匮乏,这种双重压力成为无数流动人口的生存缩影。
影片的高明之处在于,它未将社会问题简化为控诉,而是通过人性的微光化解矛盾。
邻居的善意、丈夫的默默付出,乃至巧巧与女儿在课堂上的共同学习,都成为对抗绝望的力量。
这种温和却坚定的叙事,让影片在揭示现实的同时保留了希望的余温演员南吉为角色付出的极致努力——增肥20公斤后又极速瘦身——不仅是对角色外形的还原,更是对“身体作为苦难载体”的隐喻。
镜头下她疲惫的双眼、粗糙的双手,与吴玉玲珑饰演的茯苓纯真却脆弱的形象形成强烈对比,无声诉说着母爱的沉重与坚韧。
在“内卷”与“躺平”交织的当下,影片提供了另一种生存哲学:真正的勇气,不是对抗命运,而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选择前行。
这种精神,恰如巧巧在农田中逆光劳作的剪影,虽不耀眼,却自有穿透黑暗的力量。
微小之光,可以照亮整个房间,乃至整个世界。
这个房间可能是茯苓一家,也可能是类似家庭的心灵。
1、现场和导演、主演、副导演等交流了创作意图、艺术构思,其实很简单,由于导演先接触了这个脆骨病的真实家庭,所以很多情节、人物是拍摄的自然表达,没有过于缜密的安排、设计。
而对于外来务工人员想留在大城市安稳生活、治病、接受教育等,属于附属产品,并不是导演的最初立意。
2、茯苓这个演员是本色出演,但是如何与这个一碰就疼、就倒的小孩子,如何让她在镜头下自然轻松表演,这个特别考验南吉与导演创作团队。
南吉分享了她与这个家庭体验生活的点点滴滴,这是现代流水线作业的电影创作无法想象的。
点赞👍🏻。
3细节若干:①巧巧:我不要回老家,我要大城市买一套房,乡下买一套。
②茯苓:我和弟弟赖也要赖在北京……③弟弟:妈妈,姐姐又在说方言了!
④巧巧在理发店自己决然地剪下那撮一直伴随她的蓝色挑染头发。
象征着她与回北京、与大城市的诀别。
很多细节、对白设计,都在时不时地透露这个家庭每一个人都想留在北京,留在大城市,这种统一的价值观、愿望,或许又促成了最终一家四口,物流司机的漂泊异乡之路。
恭喜南吉凭借《追幸福的人》获得第四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亚洲新生代展映单元特别推荐---“荣誉推介演员”!
本片是南吉继电影《再见,南屏晚钟》获69届柏林电影节泰迪熊奖后,再次入围国际性电影节,该片亦是海南岛国际电影节入围亚新单元的唯一一部华语影片。
采访:刘小黛编辑:小龙虾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Q&A刘小黛:首先谢谢南吉老师接受我们抛开书本的采访,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结缘参与到这个影片(《追幸福的人》)中的?
南吉:之前我认识的一位副导演突然联系我,说她有个很有才华的同学,正在筹备长片处女作,找女主角时面试了很多人,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我这个副导演朋友说她觉得我很合适,问我能不能去见一下那位导演,我就去了,这位导演就是祝捷,这部处女长片就是《追幸福的人》。
回想起第一次和导演见面,聊得很简短,我们甚至都没聊到“巧巧”具体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就告别了。
但没过一周,导演说希望我能看一下剧本,我仔细地看完剧本后,给他写了封长信,不过说实话,我当时觉得希望不大。
可后来我才知道,导演看了我那封长信,挺动容的,于是有了第二次见面,这次就是试戏了。
《追幸福的人》海报试戏那天,我做了充足的功课,我特意按照剧本的描述穿着打扮:厚底鞋、皮裤,还有挑染的一绺蓝色头发,以及大概的人物状态。
后来导演告诉我,他最终决定选我,是因为我有“一张有辨识度的脸”,这是他特别想这个人物具备的。
在我得知获得这个角色后,我向导演提了一个需求:如果我来演“巧巧”这个角色,我需要有至少两个月的时间,去体验生活。
刘小黛:体验生活大概经历了的多长时间?
南吉:一共是三个阶段,前后总共大概两个多月,我体验的场景有:深圳工厂、北京城中村,还有陕西农村,这些都是原型人物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
拍接近当下的、已经做了母亲的“巧巧”时,为贴近形象,我特意增重到145斤,后来拍十年前少女时期的“巧巧”时,又瘦了20多斤。
《追幸福的人》剧照刘小黛:你是怎么理解“巧巧”这个人物的?
南吉:在体验生活的时期,我曾尝试努力地接近“巧巧”,试图理解这个角色。
但我发现行不通,因为没处下手,好像所有的方法或者技巧,在“巧巧”和我之间都行不通。
后来我发现进入“巧巧”唯一的方式,就是疲惫,各种疲惫——当我在巧巧家体验生活时,每天我负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孩子、陪孩子上学。
后面正式开拍,每天拍完戏收工后我还是继续住在巧巧家,打扫做饭、照顾孩子,那段时间里,巨大的疲惫感,对我帮助很大。
在那种状态下,我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演技”或“塑造角色”这件事,我完全把自己“丢”在那个环境里,以至于摄像机拍下来的画面,就好像自然而然地发生一样。
不仅如此,导演还让我以巧巧的视角写日记,他对我说,你每天写一篇日记,以巧巧的内心状态和视角去进入每一天。
在把自己当作巧巧写日记这个过程中,我慢慢地发现,我有愤怒,有怨气,甚至还有一些歇斯底里,这些情绪都不知不觉地在文字里产生出来。
刘小黛:感觉你是一个体验派的演员,随时调整自己情绪跟角色去融合。
那有没有一场你印象最深刻的戏?
或者是NG次数最多戏,可以分享一下吗?
南吉:祝捷导演对演员的要求很严格,这部电影基本每场戏我都拍了30条以上。
再加上整部影片的拍摄手法是移动长镜头,所以只要有一点点问题,都要重来,所以NG次数多的戏,我已经没有特别的印象了,但是,我每一遍都是100%的去演。
关于印象深的戏,还是挺多的,比如我靠着大树在蹭后背的那场戏,这原本是电影剧本里没有的。
当时我和导演一起讨论巧巧的生活状态,考虑到巧巧跟她的丈夫一直是两地分居的状态,所以她肯定会有一些基础的生理需求,我们当时就探讨要不要表现,如何表现。
导演觉得有点难,可能无法入手,但当时我想到我看过一本书,提到过人的最基础的需求是“抚触”,相比其他的需求可能来得更直接、更接近原始,于是我们就加了那么一场戏。
刘小黛:你对自己的在荧幕上的呈现有什么比较满意,或者是是否还有一点点遗憾的地方?
南吉:说实话,来到电影院看这部影片,对我来说需要一点勇气,因为拍完这部戏后,我陷得比较深,走不出来,我回到自己家感觉格格不入,因为我还觉得自己是巧巧,我心里觉得我的家在那个村里,孩子还等着我照顾,有天晚上我甚至开始翻看飞回去的机票,我就意识到我可能需要被干预一下了,于是我就去找心理医生聊了聊这个感觉,医生让我短期内尽量不去回忆,尽量不接触相关的人和事。
所以,对我最难的一件事是,我能不能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去观影?
我还会不会让影片再把我拖到过去的那段过往?
不过人的适应性真的很强,在极度的痛或者极度的爱之后,把那些情绪和回忆就彻底封死了,等你再去翻开的时候,变成了一种无爱无恨的状态,这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
所以这次电影节首映,我特意又看了一遍,我发现我可以像一个普通观众一样,坐在那里去看这部电影。
如果谈到对表演的评价,既有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的地方,同时也肯定是有遗憾的。
但我不会过多纠结,因为我知道,现在影片中呈现出来的表演状态,就是三年前的南吉努力到极限的状态了。
刘小黛:我看到你的简历,其实之前你演了挺多知名的连续剧的,比如我比较喜欢的像《庭外》,是什么契机让你去来演电影?
《庭外》定妆照南吉:这是我的第二部电影作品,第一部电影作品是《再见,南屏晚钟》。
我一直是一个相对低产的演员,一年基本上是一部戏。
至于拍电影的契机,可能因为当时拍完《再见,南屏晚钟》后,有一些艺术电影的机会,就关注到了我。
我觉得很多时候,在选择自己是否要走上大银幕的时候,可能更多的时候是大银幕在选择你,这是一个双向的奔赴。
所以我很感谢《再见,南屏晚钟》的相梓导演。
因为她,让我第一次触碰到了大银幕,让我知道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在大银幕上有好的表现,也找到了自己将来关于表演上的重心和方向。
《再见南屏晚钟》剧照刘小黛:看到你还参与到张律导演的《白塔之光》,在跟这几位导演合作的时候,他们在调教演员方式上面有什么不同嘛?
《白塔之光》剧照南吉:很不一样,相梓导演是女性,她也特别懂女性。
我印象特别深的是拍《再见,南屏晚钟》的一天,因为当时片场的工作人员忙着搬东西,声音很吵,我坐在现场的一张餐桌旁,等着准备拍一场大感情戏,在那样一个嘈杂的环境里,我当时非常无助,因为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个时候,在另一间屋子的相梓导演,从监视器里注意到了我的不安,但她没有制止现场的吵闹,也没有走到我这个屋,她只是拿起手机,播放起了《南屏晚钟》那首歌,我听到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我们虽然没有直接见面,但是我感受到了她对我的理解和保护。
《再见南屏晚钟》剧照祝捷导演,拍戏的时候,我觉得他好“残酷”,我曾试图在每拍完一条去找他的眼神,想要得到他的肯定,但我发现他既不鼓励我也不表扬我,所以当时觉得他真的好严格。
但后来,我意识到他当时在刻意回避,不希望“惊动”我在巧巧里的状态,不想用哪怕一句“做得很好”、“辛苦了”来提醒我,我是演员南吉。
张律导演的风格可能又是另一种,他在片场非常幽默风趣,不给演员任何压力,他每次都是以玩笑的方式,让全现场都非常的轻松,而且他想要的东西他很精准,他非常清楚每一条想要呈现的状态。
所以现在回过头来看,三个导演完全是三种不同的工作风格。
刘小黛:作为30+的女性演员,你会有年龄危机吗?
南吉:我今年马上37岁了,在我看来,作为一个女演员,好像真正开始的年龄应该是35岁,这样的女性,她会有一些阅历,经历了一些事情,还会有一些感受,这些感受无论是间接或是直接获得的,我觉得在理解其角色和创作角色的时候,是非常有优势的。
所以在年龄上,我没有任何的焦虑,我很享受每一年自己的状态,甚至很感谢这种成长。
刘小黛:近些年对于一些院线电影会越来越少产出,但是相对于中低成本的艺术电影在不断的涌现,那么你在疫情期间都忙了什么?
南吉:我在没有疫情的时候,基本上也是一个按照自己生活节奏生活的人,我总说自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对于我来说,如果一天当中有阅读,能看部电影,那就是特别完美的一天。
所以不论外部环境怎么改变,我喜欢的还是那么几件简单的事物。
最近两年里,我在演员这个职业身份之外,开始试着做幕后的工作,组建了自己的团队,成立了大吉影业,希望可以尝试更多媒介,去体验开拓自己心中热爱的事情。
疫情让我的心理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觉得我开始相信真的有“命运”这件事,就欣然的接受了好多命运的安排,包括期间遇到了我现在的合伙人张建,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制片人,我们之间也会有很多默契,有很多共鸣。
刘小黛:怎么看待这个行业越来越多女性参与到制作本身的现象?
南吉:好多人都说女性的时代要来了,我没有特意去关注过女权或者男权,但是我觉得女性有其特有的身份属性,我们可能没有男性那么多天生的那种优势,比如体能,精力等,但是女性那种韧劲,对工作的细腻度,这些也是男性无法超越的。
我永远希望女性无论多么强势,她都保持自己的女性身份。
我脆弱的时候也会大哭,开心的时候也会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
这种东西我觉得不论对演员,还是对女性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这就说回拍摄《追幸福的人》时,除了跟祝捷导演探讨,我更多会跟编剧张弛姐沟通,她是祝捷导演的妻子,也是一位母亲。
我记得在拍摄期间,有一天我发高烧,张弛姐懂中医,她坐在那给我刮痧,我当时虽然烧得迷迷糊糊,但特别感动,我也很恍惚,我感觉驰姐像我的妈妈,又像我的姐姐,也像一个医生,她身上的女性温柔,还有女性的能量,都在治愈着我。
刘小黛:目前你未来有什么计划?
比如最想挑战怎样的角色,大吉影业还会开发怎样的项目?
会关注女性主义类型吗?
南吉:关于演员的部分,我没有太细致的规划,我只能说从接收到的剧本和角色里面,尽可能的挑选不重复,并且适合我,且有些突破的角色。
事业上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是那种抱着最坏的打算,做最大的努力的那种人。
刘小黛:这次来海南国际电影节,你有没有看到一些其他的你比较喜欢的片子?
南吉:在我们聊天的前两天,我刚刚看了开幕影片《保你平安》,还是很感慨的,因为大家刚刚经历了三年疫情,大家很久没有坐在影院里看电影了,尤其是这种笑中带泪,既让人放松又不失感动的电影。
刘小黛:这次来海南电影节整体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南吉:我觉得真的很好,这次海南的选片人马可穆勒先生的选片的水准非常高。
刘小黛:有没有什么话再想对《追幸福的人》现在以及未来的观众说?
南吉:我觉得大家还是要坚守自己心中的热爱吧,这样的话,比较容易快乐,找到自己内心的那个声音,然后追着这个声音坚持的走下去。
《追幸福的人》,不贩卖苦难,而是以巧巧一家为棱镜,折射出乡土中国最真实的生存韧性——那些在生活褶皱里闪烁的微光,往往比太阳更灼人。
巧巧的追光之路始终在烟火气中延伸。
观众看的不是被生活击垮的弱者,而是用肉身丈量苦难宽度的力量。
那些通常被其他导演用来制造泪点的场景,在这里都成了淬炼生命的砧板,锤打出主人公骨子里的韧劲。
影片的主人公巧巧,懵懂地闯入社会,涉世未深的她很快便承受了生活的重压。
然而,她并没有被生活的不幸打倒,而是始终向阳而生,积极面对一切。
从不得不转学回老家,到安葬公婆,再到想方设法让孩子接受正常教育,最后在丈夫回家小聚后再次出发,巧巧的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有力。
三次烟花也构成精妙的时间刻度。
每一次都预示着故事的转折。
第一次绚烂绽放在家庭变故的暗夜,第二次伴随同学遇难的闷响,第三次则在短暂团聚后为新的出发照明。
这次不再是团圆与分别的反差,而是积蓄力量后的再次走出山村,这时巧巧手中的烟花格外炫目,也映射她眼中经年累月沉淀出的从容松弛。
婶婶是除了巧巧之外的另一股温情力量。
她先是一路不言语地接回她们母子三人,接着用敲门揭开了春节期间的死亡,最后与侄子、侄媳妇一家难舍难分地告别。
这种乡土中国中最让人感怀的温情力量,多是沉默,但震耳欲聋。
除了婶婶,男教师也在坚守着什么。
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守望着讲台,亲历了几代人走出大山,见证了他们的悲欢离合。
尽管如此,他始终坚信幸福会来,总有希望,并在影片中点出主题:“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虽然周边的人都不那么确信。
整个故事中,大家都渴望积极的变化,哪怕只有一点点。
导演这样讲述脆骨症的故事,既小心又直接。
但他没有让观众陷入单纯的同情,而是引导我们从坚硬可感的日常生活中,寻找各自的奔头。
幸福,就是要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就是用双手去创造,用脚步去追寻。